她很想大声的喊出来,她的杜浩少爷不是小偷,她的杜浩少爷没有偷东西,你们都冤枉他了。
可是,她只是一个仆人。
人微言轻,说出来的话,谁又能相信?
“哼。”
格雷看着杜浩远去,心中暗自冷笑,“就让你多活几天吧。”
凭你这么一个废人,我就不信你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格雷这位霍尔克家族精英子弟,自从杜浩开始反击之后,就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妙,于是就一直没有说话,很机妙的从这件事上暂时脱身。
可见他的洞察力非同一般。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而另一边,议事大厅里,大长老,三长老,还有几位执事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曼高的眼神很冷,最后也只能离开。
还留下来的,就剩下二长老以及弗罗丁执事了。
显然,他们两个是家主的人。
“家主,那个杜浩,只不过是个普通族人,你又何必为了他而让曼高执事心生芥蒂?”弗罗丁皱了皱眉头说道。
“在这件事情上,我也赞同弗罗丁的看法。”二长老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佝偻着背,穿着一身蓝色的布衣,双手很自然的背负在身后。
他总是喜欢低着头,以至于没人看的清他的样子。
“因为我是家主!”这位神秘的家主声音冷酷,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
二长老与弗罗丁执事一愣,随即低头,恭敬的拱手。
家主最近才上任,族内有不少人是不服的,凝气丹的事情,又何尝不是说针对家主的呢?二长老和弗罗丁心里如此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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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浩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远离府邸,只是在霍尔克家族地盘上的一角。
霍尔克家族,在金陵城中是一霸,基本上占据了金陵城以东的地区。
杜浩的家,就在霍尔克家族最东边的边缘区。
那是一间十分破败的屋子,应该说是茅草屋,也就是用几块木板竖起来,然后再在顶上铺上了几层茅草遮风挡雨而已。
“少爷,我们回来了。”
鱼儿擦干了眼角的泪花,抿了抿红唇,神态再次变的坚毅了起来,推开了木门,推着轮椅带杜浩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里,杜浩才知道,这里面是有多么的落魄了。
一张已经快要塌掉了的木床,铺着一层干燥的茅草,然后用席子盖着,还有一件打了不知道几个补丁的被子。
然后还有一张木桌子,两个木板凳,以及一盏油灯。
角落里,有一个放米的缸子,缸子倒是很大,用木盖子盖着,在缸子的旁边,有一个木柜子,在杜浩的记忆里知道,里面是存放吃食。
而就在不远处的地上,还铺着一层有些潮湿的茅草,甚至连席子都没有,连盖的被子,都是一张单薄的布。
因为没有床,所以身子单薄的鱼儿就睡在地上。
而她,其实上,只不过是一个还没过十五岁的少女而已。
杜浩微微的有些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