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藏“乱党”这个事情,最终不了了之。
倒也不是说王角不能强行让王宝珠“独善其身”,而是思来想去,觉得王宝珠做得其实挺对的。
藏怎了?大家都藏啊!
偷看大师兄洗澡怎么了?帮里所有弟兄洗澡,我都偷看过!
王角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大概就是“玉面飞龙”至尊宝了。
淦!
不过为了确定一些事情,王角还是找王宝珠详细地了解了一下,那个把码头这么大一块地,这么便宜就卖给她的凯子,到底什么来头?
“我说角仔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喂,你以前用条凳扁李富贵的时候,不知多威风多豪气啊,不是吧,读书连胆子都读没了?”
“……”
“你管那个毛先生什么来头嘛,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官差都有作证的了啊。我王宝珠行事,拿得出手的嘛!”
“不是,宝珠姐,我就是觉得奇怪啊。这么大一块地……便宜给你?他又不是‘黑窝仔’失散多年的儿子,这么孝敬祖母?”
“……”
王宝珠脸一黑,抬手就一巴掌,“你个臭小子这么跟老娘说话?”
精神抖擞,小腰一扭,闪!
宝珠姐出手虽快,但王角聚精会神,没有大意,当时就闪了过去。
“我就是好奇嘛。”
“哼。”
翻了个白眼,王宝珠这才道,“这衰仔呢,老娘也不是没有认真打听的,你当老娘真是傻瓜啊?”
说着,王宝珠摇头晃脑地伸出手指点了点,小声道:“他呢,一直念叨那个什么‘张子遗书’,之前那个‘太空歌剧’,还是你跟我说的嘛。”
“不是,宝珠姐,我是顺着那个毛戈,这样说嘛。什么‘太空歌剧’不歌剧的,能当饭吃?”
“嘁,当老娘不懂么?唱戏的嘛,还歌剧……”
想起什么来的王宝珠又手指上下摇了摇道,“这衰仔有此喝醉了,就一个人撒酒疯,哇,跟疯狗一样。嘴里说什么‘骗子’‘没有’,总之又是哭又是笑的……噫!!!好吓人的嘛……”
双手上下摩挲着胳膊,王宝珠一脸的“后怕”。
不过王角很清楚,这肥婆怎么可能害怕?
哪怕毛戈“霸王硬上弓”,他敢上,宝珠姐就敢爽,爽完了还能反手剁了毛戈的犯罪工具,然后去官府那里捞一把……
“什么骗子,什么没有啊。”
“嘁,就是那个什么书里面说的嘛。那衰仔哭哭啼啼,比妹崽出嫁哭得还伤心。我呢,心善,陪他喝几杯喽。”
“……”
“怎么?我不能陪人喝酒吗?别人看上去跟失恋差不多啊。你这样看我干什么?老娘像是乘人之危的那种人吗?我可是为了‘黑窝仔’守身如玉十七年啊!”
“……”
“是~~我是想着让他多掏一点钱喽,但打开门做生意……都这样的嘛。”
“……”
“陪酒嘛,当然是顺着客人的话聊喽。我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本地土鸡,老娘长过见识的好吗?那个衰仔聊什么‘文化发展’……嘁,十几年前老娘就听烂……咳嗯……”
“……”
王宝珠也是无语,王角那副看垃圾的眼神实在是让她受不了。
“滚滚滚滚滚,滚啊扑街!”
“宝珠姐,以后不要这样了啊,骗文艺青年,尤其是失意文艺青年的钱,这好吗?”
“叼尼玛臭嗨,滚!”
砰!
把门直接关上,王角站在门外,也是相当的无语。
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个毛戈,对“宝珠椰子饭”这么上心了,而且明明是个土豪,居然把一块地,很直接地就转移给了王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