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鬼,则处处阴暗。心中正气,则处处光明!
在糖水店见过李芬后,她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次失去了踪迹。对于她说要回到原来的地方,究竟是回到她所谓的组织,还是什么别的地方就不得而知了。还有李芬最后的提示,老实说以我的智商根本搞不懂背后的蛛丝马迹。到底李芬说的是真是假,我也无从辨别。而且德哥在辞职以后也没再出现过,几乎我知道的所有人都问过了,没人知道德哥去了那里。后来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慢慢的我就把德哥的事给丢下了。至于那三个副人格也再没有出现过,一时间我自己都以为我的病已经好了。我依旧在档案科当我的老大,虽然档案室一直以来就只有我一个人。
这天,我记得廖雪儿约了我吃晚饭。我顶着天空毛毛细雨,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在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电话响了。来电的是一个很久没见的老朋友,公子坤。电话里公子坤跟我寒暄了几句后,就直奔正题说是自家被盗了。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要他报警,可是他接下来的话让我很无语。公子坤说,案是报了,可是警局不予立案。为什么呢?就是被盗的那个东西有点特别,是一把剑,古剑!由于无法核实价钱和辨别古剑的真假,警局无法立案。一般来说,被盗的东西都是有价值的,报案时都是提供发票什么的,可是一把古剑又怎么提供发票呢?!还有就是因为不能辨别古剑的真假,也是很难立案的。比如你可以拿一把玩具剑说成是古剑,那又有谁能证明此剑是真是假呢?据我所知,公子坤的那把剑是没有经过专业机构鉴定的,所以也没有什么鉴定证书之类的。我听到这里已经大概了解情况,公子坤是想我帮他问问,能不能把这案子提上去。
我出于朋友之义理应帮公子坤想想办法,可另一方面,我本人也无法确定他的那把古剑是真是假。可说到后面公子坤貌似有什么急事,就挂了电话。这段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我跟廖雪儿的约会,在晚上十点左右我就回到了单位宿舍里。公子坤再次打来了电话,但他说话的声音明显变了,变得有些吞吐。一听我已经知道,这家伙又喝大了。可他醉归醉,依然惦记着他的那把剑,他喋喋不休的大概说了半个小时才停下来。我只能再一次做了听筒。说起公子坤这个朋友,我俩很早就已经认识,当时我应该是刚出来工作,他那时是在警局做一个辅警。可他那放荡不羁的性格注定他这个辅警当不久,在一次抓捕嫌疑人时他受伤了,就因为那工伤问题把领导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来就不干了。说起来他还真是个敢爱敢恨的家伙,而且这人做朋友算是不错的,起码对朋友仗义。在我不多的朋友中,公子坤算是交心的一个。而这次公子坤丢失的那把古剑,我是见过的,他也经常吹嘘他这把剑是祖上所传,货真价实的东西。据他说,他的这把剑乃是隋朝民族英雄冼英的丈夫冯宝所用,上过战场杀敌的家伙。而冯宝就是他家族的先祖,后来冯宝为平定南蛮战死在鹤山,尸体被火蚁所噬只剩盔甲和两把宝剑。当地人为纪念冯宝在鹤山用石头为他垒了一个墓,这个墓现在就叫将军山。而当年冯宝所用的兵器盔甲却被他的五个儿子所带走。后来冯宝的五个儿子辗转来到现在的f市落后开宗,就一直传到了现在。当地所流传的‘五子下三涌’,正是这个典故。而公子坤所有的这把古剑,就是当年冯宝的大儿子所留,可以说这把古剑对于公子坤家族来说是无价之宝。
我半躺在床上,想起了以前跟公子坤那帮狐朋狗友一起喝酒吹牛的时光,不想转眼之间就已经过去数年之久。真是光阴似箭,这次朋友有难,我当然是得尽力帮他。可是帮忙归帮忙,现在最迫切的问题就是要找个借口离开档案室一段时间,毕竟公子坤所在的地方并不是f市局附近,他可是住在dz镇,离这里远了去了。说起这dz镇想必大家也有印象,没错那就是三个副人格破第一宗连环抢夺案的地方。
当我想学蔡子房那样,使用一些计谋忽悠焗长老大让我离开档案室时,我失败了。我本来跟焗长说,我家里有事要请几天假,可老大一听就拆穿了我,接下来就不用说了,焗长老大就回答了两个字:不行!
当我哭丧着脸回到档案室,无计可施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焗长那个老王八蛋,竟然不给我们的主人格面子,书呆子你想个办法弄死他!”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消失多时的张寒!
张寒话音刚落,又一个死板的声音响起:“请假这个问题太简单,没有必要弄死他。”
“我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毕竟焗长他不是什么坏人。张寒先生你的心理太暴虐了!呃,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一连串流利的英文响过。
张寒挠了挠脑袋,笑说道:“英国佬,我也就是开个玩笑,你不用那么较真,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