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韩!”
师傅从楼阁上往下喊了一句。
白可韩躺在大石头上朝上看着师傅,他原本正盯着右手变化着龙魂石的形态,最后还是被这一声惊动了。
明天就是白可韩离开的日子了。
“怎么师傅?”
师傅的眼神有些焦灼,甚至是一种焦虑的模样。
鹦鹉大哥冲出二楼楼阁,它尖叫着——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师傅偷看了徒弟的信!”
信?
什么信?
白可韩瞪着眼,他恍然想到一件叶老留给他的信封,那是父亲的遗书!
叶老曾经嘱咐过,在没有达到武师境界的时候,万不得拆看!
难道师傅打开阅览了!?
白可韩从石头上跃起,他从来没有向今天这么激动,他从半空中跃入了师傅房间,师傅避开了缝隙,留下了足够白可韩进来的空间。
白可韩双脚落地,入眼处,地上留下了封面天山蚕丝的碎屑,那封遗书果然被师傅误拆了!
师傅左手拎着那封信,上面的字迹血红无比,师傅的手心有些颤抖,眼眶中凝动着干涉的眼球,从她支支吾吾喊着小韩名字的方式就足以看出事情的严重性。
“师——傅。”白可韩轻声叫着,他并非生师傅的气,信封既然提前打开了,那也就是天意。
“小韩,我以为这是你留给我的信封,封套还是用蚕丝装制——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封信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师傅留下了一滴眼泪。
这让白可韩很不是滋味。
不过是一封提前打开的信,师傅说过,那是父亲留给他的遗书,虽然叶老从未提及过父亲的任何事情,他也只不过在叶老睡梦中偶然听见自己父亲的名字——白箫,至于其他的一切,他都不曾知晓。
十六年来,白可韩他一心所做的事,就是修复经脉,努力让自己成为一名武者,努力摆脱废柴低弱的尴尬骂名。
难道信里面有着关于父亲的秘密?
遗书被师傅紧紧的握在手心上,血红的字迹密密麻麻,她低声抽泣,声音不大不小,却很让人揪心。
“小韩,你爹是白箫?”
白可韩点头。
“你知道你爹的身世?”
白可韩摇头,“叶老不高兴我问。”
“你知道你的经脉为什么会出现问题?”
白可韩回答:“十六年前,我们家受到强敌埋伏,刚刚出生不久的我被敌人伤及经脉,导致我后天无法修习武学——但,现在我走出来了。”
师傅双手抖动的更加剧烈了,这是白可韩这么多天来不曾见过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