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我怎么会害他!”颜庆洪没想到才一句话,玉秀就把这罪名按自己头上,“你爹,是摔死的。你还记得吧?他摔伤了,是我们几个抬他回来的。”
“可他也不是摔死的,他是跟人打起来,才摔下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要是真是跟人打起来,我爹怎么不跟我们说?”玉秀记得颜庆山是被人抬回家的,当时他一身是血,只说自己打猎踩空了摔下来的。
“是真的,他在山上打猎遇到人,然后打起来,他滚下山来了,我那时就在那边山坳砍柴,听到上面有打架的声音。你爹滚下来后,那些人还想下山来找,后来村里一群人刚好来山里放竹子,他们就走了。”
“你没看到人?”
“我没看到人脸啊。”
“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玉秀只看着颜庆洪问。
“我听到那些人说话了。这真不是我编的。还有,我看到那些人的衣帽鞋子,都是没见过的。”颜庆洪急着要让玉秀相信。
刚才自己待在这角落,有人从屋外走过,说起颜锦程的银子被人骗走的事。
他一心等着颜锦程把自己救出去,听说银子没了,自己可能真要砍头了,只觉脚都软了。
“这可真够倒霉的,那这颜庆洪死定了吧?”
“幸好他跟苦主是一家子啊,好歹是叔侄,这要是苦主说是家事不告了,这事也就了结了。”
他正吓得六神无主,听到这法子,就吵着要见玉秀。
还好门外的差役好心,竟然肯帮他叫颜锦程来,他让颜锦程无论如何都得把玉秀带过来。
幸好,他还有这道杀手锏。
杀父之仇,他们四个总得知道吧?
玉秀面上还是一派漠然,心里,却在翻滚着想这一连串事情。
“你爹问那些人干嘛鬼鬼祟祟摸到你家去,那些人问你爹要圣旨,你爹说压根不知道,然后,就打起来了。”颜庆洪回想着当时的话,慢慢说道。
圣旨?
他们家连黄纸片都没有吧?
“堂叔,你真当我是三岁孩子啊?找圣旨找到我们家?”
“真的,那些人穿的鞋子都绣着银线,衣裳……”颜庆洪说到这死死闭紧嘴,“秀秀,叔也只是一时糊涂,唉……现在这心里也是后悔地不行。”
玉秀没再理颜庆洪说什么,走出屋子,颜锦程和那个衙役还等在那儿。
颜锦程眼巴巴地看着玉秀,很想上来问她到底答应不,可看着站得笔直满面寒霜的玉秀,他一时居然不敢走近了。
玉秀回过神,抚平自己的衣角和裙边,慢慢走回偏堂。
丁三爷看她神色,“颜娘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儿。三爷,我只是想着家中房子被烧财务损毁,堂叔一家对我们不怀好意,可我们还得饶过他,实在有点不甘心。”玉秀满脸愤恨地说完,话锋一转,“可大公子总不会害我们,我们一定听从大公子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