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郞觉得不亏了,心满意足地走了。
玉栋明显满腹烦恼,“秀秀,白眼狼说的,是真的吗?堂叔想害死我们?”
玉栋可能以为颜庆洪和王有财一样,是贪财,可听着白延郎说的那些话,怎么不是这么回事啊?怎么感觉是有仇一样?
他从小记忆里,爹和堂叔除了因为小叔的事吵架外,其他时候都是好好的啊。
玉秀想到七月半时看到的那抹恨意,倒是不觉得意外。那天她果然没看错,只是,恨从何来呢?
“哥,我觉得堂叔对我们,以前爹在时还好,爹没了后,他做的事,都是坏事。白眼狼说的,应该是真的。”
“阿公对他那么好,他竟然恨阿公?”
升米恩斗米仇,这也不是新闻。只是,颜庆洪为什么要巴巴地在叔婆坟头说?难道是叔婆的意思?
玉秀不由想起阿公迁到东屏村时,带着叔婆一家,照理说,哪有大伯带着弟媳妇迁居的?
难道……私奔?
呸呸呸,瞎说!玉秀脑中闪过这个词,又使劲摇摇头,不会,不可能!
爹曾说阿公和阿婆感情很深,临终时还遗憾不能和阿婆合葬。
再说真要私奔,肯定你情我愿,叔婆没怨言,那颜庆洪恨意何来?
而且,哪有带着孩子私奔的?戏文里都是月黑风高夜,一男一女卷着包袱跑路吗?
阿公对叔婆,应该没私情。
玉秀头都想大了,可是,颜庆山在世时没怎么提到阿公的事儿,老一辈都作古了,想知道原委难道去问颜庆洪?自己肯开口问,颜庆洪也不肯说啊。
玉秀想一个原因又自己推倒,这样瞎猜,实在没头绪。
玉栋看她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秀秀,你想到什么了?”他觉得自己笨想不明白,或许聪明的大妹妹能想出来。
玉秀摇摇头,“我想不到为什么他要恨阿公。可是,哥,堂叔和大堂哥心思不正,就算他们不恨阿公,就冲着我们几个年纪小,手里有钱有房有地,他们就会起贪心的。”
她说着看玉栋皱眉,显然不太明白颜庆洪和颜锦程这种贪婪心思,哥哥心思纯净,被爹娘教的,只知道别人家的东西不去想,自己靠双手劳作。
不止哥哥,淑儿、小四也都这样,自己要不是重生一世,可能也不会明白世间人心阴暗吧?
“哥,他们的心思你不懂没关系,可是,你得记着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反正不许一个人跟他们说话,也不许跟着他们走。”玉秀索性先提醒防备的事,“还有,他们要是给东西给吃的,不许要。”
玉栋摸摸脑袋,“知道啦知道啦,不过你也不要一个人跟他们说话。那天,就是白眼狼这事那天,我们去堂叔家,走的时候,我觉得他那眼神,跟要吃人一样。”
玉栋只是想不通那种人的心思,并不是傻子。只是,他性子厚道,还是叫颜庆洪堂叔。
玉秀点点头,“我也觉得那天那个眼神很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