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人去收拾烈士尸骨,程咬金回到军帐就看着安市城的沙盘咬牙切齿,东方玉梅张了几次口,都欲言又止。程咬金看了正着奇怪的问道:“玉梅,你有什么话吗?有话只管名言!”
东方玉梅这才起身道:“程哥哥,我看这安市城并不高大,就像你说的三国中官渡之战,袁绍堆土为山,居高临下射击曹军的故事;我们何不也堆几座土台,居高临下射击安市城。”
程咬金和韩世谔对视一眼,脸都微微一红,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让人家小姑娘先想到了。特别是程咬金,那叫一个惭愧!三国可是他讲给人家听得,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玉梅,此计大妙!世谔,明天我领着梁山本部人马继续攻城,跟敌人施加压力,你带着登州精锐修筑土山。”
韩世谔拱手领命道:“是!请大总管放心,我一定把土山修到敌人的城边上去!”
第二天杨万春发现敌人来攻城的人少了,剩余的几千人开始铲土,堆筑土山。杨万春一下子就明白了敌人的意图,可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他一没有敌人那样的投石机,二没有杀出去的能力;只能安排弓箭手尽力的延缓敌人堆土的速度。
一时间城上箭如雨下,虽然有巨盾挡着,但是还是有一些倒霉的家伙被流失所伤;韩世谔就是其中之一。韩世谔嫌盔甲沉重累赘,就脱了盔甲,一人背负着数个土包负责搬运沙土,熟料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流失射中了脚踝。
韩世谔吭都没有吭一声,拔掉箭矢用布条勒住伤口,继续搬运沙土;直到将近黑夜他精疲力竭的退回来才发现鲜血已经干涸,将这个靴子都浸透了。
程咬金发现韩世谔走路有些异样,低头一看才发现了他已将受伤,骂了一句,让人打来开水亲自为他脱去靴子,清洗伤口,然后敷药包扎。
“韩世谔,你给我玩什么轻伤不下火线!充什么大半蒜!如果伤口感染了怎么办?轻者咔嚓剁了你的腿,重者你一命呜呼去见阎王,你小子真的不想活了?”
韩世谔赶紧把裤腿放下,穿好了鞋道:“大总管放心,我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阎王爷不待见我,死不了!明天还要抗土包呢?我先走了,咱们明天见!”说着一瘸一柺的跑了。
程咬金笑骂了两声,东方玉梅凑了过来道:“是不是谁受了伤,你都给他清理伤口啊!这是不是所谓的帝王心术?你当时对我也这么想的吗?”
程咬金大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道:“瞎想什么?你能跟他们一样吗?”东方玉梅一皱眉道:“拿开你的手,刚摸了那家伙半天脚了,又摸我的脑袋。脏死了!”
程咬金闻了闻自己的手,是有一股怪味,他打了一个冷战道:“这家伙不会从不洗脚吧!我得赶紧好好洗洗。”说着扭头就跑了出去。
第二天梁山军继续一边攻城一边堆土筑山,就这么经过了十几天,一个方圆数十丈,比城墙还高的两丈的巨大土台屹立在安市城的东南。
程咬金看到土台搭建完毕,有些志得意满。他让登州精锐的果毅校尉傅伏爱带着一队弓箭手上了土台居临下,压制安市城的高句丽士兵,他则带人直接攻击安市。
傅伏爱带着一个百人队站在土台上,先用火箭摧毁了敌人的火油等防守物资,然后用开始压制敌人的弓箭手。
程咬金等人看到傅伏爱指挥有度,暗暗点头道:“看来隋朝的这些将官,虽然拼命方面有些欠缺,不过军事素养还是很高的。”
“杀!”韩世谔趁着敌人被压制的时候,冲上了城楼。杨万春睚眦具裂,带着一对敢死队不要命的冲了上来,和韩世谔等人展开了一场混战。
傅伏爱一见连忙指挥士兵延伸射击,支援韩世谔;程咬金带人也随后杀了上来。
就在这时意外突然发生,这个土台毕竟是临死搭建的偷工减料作物,因为根基不稳,“轰隆”一声斜着倒向了安市城,竟然将安市城的城楼都压塌了一角。
土台和安市城连为一体,如果傅伏爱趁势夺城,就能突破敌人的守卫,真有可能一举夺下安市城。哪知这位傅伏爱校尉虽然指挥军队很有一套,可胆子实在是有些小。土山坍塌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进攻,而是大喊一声从土台上跑到了平地上。
程咬金差点没有气的吐血,恨不得一斧子劈了这个家伙!“给我把土山夺回来!”程咬金大吼一声,率先冲向了坍塌的土台;东方玉梅随后跟着他冲了上去。
城楼上的杨万春一见大喜过望,喊了一声:“神仙保佑!给我冲上土台!”安市城的高句丽士兵精神大振,呼啦一下子冲向了土山,然后一同弓箭将程咬金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