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校长冷笑,微微仰头,用俯视的目光望着吴忧,以让自己感觉不是那么压抑,道:“只要你能治好我儿子,我给你两个五百万。但你要治不好,呵呵,这可就不是恶作剧的性质了,我保证南都市所有学校都不会再收你这种傻逼学生!”
“好,你骂我这句话,等治好你儿子再跟你算账。”吴忧挑眉,说的很是爽快,“中午之前把你儿子接到你们家,我中午过去。另外,准备好钱,我要现金。还有,最好别让医院切掉你儿子的脑子,要不然,他这辈子就真的智障了。”
话音落下时,吴忧已经开门走出了办公室。
而望着房门,校长心中怀疑又潮水般涌来,刚刚那一切都是真的吗?不是在做梦吗?
一个自己学校的学生,跟自己说能治好自己的智障儿子?那么多大医院都无可奈何啊。
关键是,这叫吴忧的小子,还装的那么淡定自若,说的是头头是道,自信满满,恶作剧也没这么玩儿的吧?
“行!就再疯一回,看看你这一线希望到底是真是假,真的我感激不尽,假的,哼。”咬了咬牙,校长冷哼一声,最终决定按照吴忧说的,抓住这不知道是不是希望的希望。
吴忧虽然来学校时间不长,但恰好见过这位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校长,只第一眼,吴忧就看出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阴德损的太严重,遭了报应,这报应就落在了他儿子身上。
命运是什么?很多时候,就是因果报应。
而吴忧就能破这因果,逆天改命。
没有等到中午放学,吴忧第四节课的时候就去找校长了,校长也如约把儿子接回了家,然后开车载着吴忧离开了学校。
校长年近五十,离了婚,一个人住在一栋豪华的别墅里,只有一个儿子,智障。
呃,表面看着有权有势,实际上也是挺凄惨的,这就是报应。
儿子看上去十来岁,正躺在房间里的一张大床上,手背上还打着点滴,床边除了吴忧和校长之外,还有一名白大褂戴着近视眼镜的医生。
“陈校长啊,你有没有搞错啊,这是很危险的你知道吗?你儿子这种病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现在做手术才是最佳选择,你现在把他接回家里,万一他病发,很容易会造成颅内出血,到时候这里离医院那么远,又没有专业设备,真的很危险啊。”
“我知道,您花了不少钱了,可既然花了那么多,也不在乎这手术费吧,以您的家财,还不是毛毛雨?您干吗非要这时候接回家呢?”
头发有些花白的医生咋咋呼呼地跟陈校长大叫,一脸的痛心疾首,也不知道是为了病人还是为了钱。
陈校长终于将目光从静静躺着的儿子身上收回,然后黑着脸看向那医生,咬牙切齿道:“所以我把你也叫来了,如果我儿子真的出现什么危险,我就弄死你这庸医给他陪葬!”
医生顿时愣住,吓出一头冷汗,他知道这陈校长虽然只是个校长,但手段黑的很。
心情无比不好的校长白了医生一眼,转头看向了吴忧,沉声道:“该你了。”
吴忧淡然一笑,来到了床边。
那呆滞的医生顿时又紧张了,此刻病人情况真的很不乐观,一点差错都不能出啊,这穿着校服的陌生学生要干嘛?可不能碰病人啊,死了的话,自己也要陪葬的啊!
“陈校长,他,他是谁?他要干吗?”咽了口唾沫,医生紧张兮兮地问校长。
校长黑着脸没有回头,依然盯着吴忧,阴测测道:“他说能治好我儿子。”
“啥?!”号称天下第一刀的医生惊呆了,然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医生仰着头,笑的眼镜在鼻梁上哗啦啦颤抖。
“陈校长,你,你没病吧?他……治好你儿子……哈哈哈哈……”望着陈校长,医生指了指吴忧,继续大笑,仿佛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吴忧没有理会,已经将手指放在了病人的眉心上,另一只手则在捏着奇怪的印诀。
“他在干嘛?做法吗?哈哈哈哈……陈校长慎重啊,不能迷信啊,不能病急乱投医啊,哦不对,他就不是医啊……哈哈哈哈……”那天下第一刀笑的根本停不下来。
而校长一直都在盯着吴忧的动作,想着一旦这臭小子搞不出什么有用的名堂,就让他死的很难看。
就在这时,吴忧左手印诀已然捏好,只见他眉心一凝,接着忽然握拳。
“嗡……”整个房间的虚空颤了一下。
校长瞪眼,惊呆了。
那医生的笑声也戛然而止,脸上只剩不可思议的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