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不跟他说清楚,只是说想偷偷买些丹药,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他说道。
“你别高估自己了。你爸当捕快的,经历的事情比你多,见过的人比你多,经验也比你丰富。我一时不察都让你发现我偷东西,我就不信你爸就比你笨,看不出你在动歪脑筋。”
“这个...好,这些以后再说。我喝多了酒,有些头疼,我们以后再说。”陈长生终于没话说了,却躺到床上,不肯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
“你...好吧,这事儿咱以后再说,等你酒醒了再谈。”李应元想说什么,最后又只得忍住了,心里却清楚,陈长生以后对这事肯定是能拖则拖,绝不会认真去做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就没法再说下去了,只能揭过不提。第二天,刚好事情不多,李应元就提前一点回宿舍,换好衣服准备去海大贵家。临出门想了想,他又打开自己的柜子,拿出十两的纹银,再拿二三两散银。
本来他加入英吉利人后谢普德大夫就给过他一百两银子,后来覆灭武藏府后安德鲁少校又以检举有功的名义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其实应该算是拷打他的补偿,另外每月十两银子的月俸,这些加在一起就有一百七十两银子。
他平时又很少花钱,手里就有一百六十多两银子,还多是官银和纹银而不是散碎银子,也算是身价丰厚了。海大贵家找他过去,不外乎是家里没了钱,想借点银子周转,十两银子应该也够他们用一段时间了。
定海物价不低,但银子的购买力还是可以的,海大贵当初在的时候,医馆一年也不过七八两银子的收益,说起来也是窘困。
大明向来对官吏苛刻,海大贵作为锦衣卫小旗,正式月俸不过几钱银子,自己又不像其他锦衣卫,还能捞点外快,总之过得很是拮据。
跟海大贵结识虽然不过几天,但也算是同生共死的同袍战友,虽然最后是对方死了自己活了,总之能帮衬一下就帮衬吧。
等到了海大贵家,李应元才发现家里有些热闹,似乎有客人在,才知道自己想的可能有些出入。
“应元,你来了,快进屋里坐。”海大贵的妻子,也就是李应元名义上的师母,很热情地打招呼。
向对方施礼,进了屋里,才发现里头坐着好几个人,正吃着酒菜。互相寒暄,打招呼,才知道里头为首的那位四十多岁中年汉子原来是海大贵的族亲,这次来是想把海大贵一家接回大陆去。
“这是应元师侄吧,果然一表人才,我们亲近一下。”那人一身商人打扮,一看就是老于世故,经常在外面跑的,对李应元却是客气得不得了。
“我这表弟亡故得突然,家里孩子小不懂事,幸好有师侄你在,才把下葬什么的都做得地道,我们海家承这个情。就借这个机会,我敬你一杯。”
李应元平时是滴酒不沾的,但此时也只好举杯敬对方一杯,连称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