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冲道:“还是先拿住赵珏要紧。”
徐敞朝前一指:“那间点灯的便是卧龙居室。”
花冲低声道:“就算王府布有阵势,也不应该一路上一个人都遇不上啊?会不会是襄阳王的圈套?”
白金堂道:“阿弥陀佛,就算是圈套,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不成?”
花冲抽剑在手,当先破门而入,没想到屋门竟然只是虚掩着,花冲一跃而入。双脚刚一落地,只觉脚下一空,轰隆一声,门内两块地板竟然裂开,花冲径直落了下去。
花冲实在没想到这陷阱居然就在门口,两脚蹬空,急忙双手捧剑朝陷坑的墙上用力一刺,插入几寸深,双手握住宝剑才没落下去。
随后白玉堂也跃入屋中,花冲吓的急忙大喊:“有陷坑!”
这一声喊得也真是及时,白玉堂原本一跃而入,若是没有这一声喊,正落在花冲的头上,那时俩人就一起下去了。偏偏有了花冲这一嗓子,吓了白玉堂一跳,一眼看见那陷坑,急忙在空中运气凝神,猛的向下一坠,双脚碰在陷坑的边上,一运力,猛蹬坑沿,向前一跃,从陷坑一跃而过,回身大喊:“小心陷坑!”
在他身后的白金堂有花冲和白玉堂前后喊的这两声,早已有了准备,来到门边朝陷坑里喊道:“花贤弟伸手!”
花冲急忙高高扬起一只手,白金堂一跃而入,自陷坑上一把拉住花冲,将他自陷坑中拉了出来,花冲顺手把了宝剑,随着白金堂跃到屋里。门外的徐敞也越过陷坑,纵入屋里。
卧龙居室不大,但十丈方圆的房子,起码能装下十几二十人,而现在屋里也真的有这么多人。
正对书房屋门的一张宽桌后面,大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三旬上下的男子,长得也算眉清目秀,不过眉目之间透出一种阴邪妖媚的感觉。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九尺开外棱角分明的大汉,正是在莲花会上拉拢花冲的震八方雷英!
在雷英的背后,站着三个身穿道袍的老道,老道的两侧一边站着四个大汉,各持兵器,一个个神情倨傲,仿佛看着四具尸体一样。
太师椅上的男子朝徐敞道:“徐王官,两边都是你的熟人了,你就负责给介绍一下吧。”
徐敞惊讶的看着这男子道:“为什么是你?赵珏呢?”
男子一笑:“你别忘了是谁把你从边关带到襄阳!是谁让你从一个边关小兵变成一等王官!是谁提拔你做亲卫统领!是谁又背叛了他!你真不愧有小温侯的名号啊,翻脸无情,我父亲的名讳也是你配叫的吗!”
“你是襄阳王的儿子?”花冲并不认识此人。
男子高傲的抬了抬头,冷冷道:“不错,我便是将来的太子,赵麟是也!”
“好狂妄的家伙!”白玉堂恶狠狠地盯着赵麟。
花冲瞅了瞅雷英:“雷王官,这小子说话太招人烦,你来说说吧,咱们总算有过一面之缘,我这边的不说你也认识,你那边的给介绍介绍如何?”
雷英显然也不太喜欢赵麟,并没有请示他,而是朝花冲道:“除了太子殿下,我身后这几位都是王爷的股肱之臣。这三位道爷是武当派的五真人其中三位,三手真人刘道通,九天真人马道源,七星真人司马德修。那八位都是王府的二等王官,来自大瑶山的大寨主飞天夜叉柴温,以及大瑶山的七鬼!”
大瑶山的七鬼一夜叉在GX一带恶名昭彰,都是纵横一方的巨寇。刘道通三人则是展昭的师兄,武当刘太玄的弟子,武艺不凡,再加上一个雷英,这个阵容怪不得赵麟有恃无恐。
花冲道:“既然你们已经识破我的偷袭之际了,为什么襄阳王不亲自出来露个面呢?我跟他暗地较量了两年时间,总不至于连见他一面都没资格吧?”
“不是我王爷不给你面子,很可惜,三天前王爷刚刚离开了襄阳,襄阳军务交由少王爷掌管。”
花冲大惊失色:“襄阳王跑了?”
赵麟在一旁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阴森森的笑道:“怎么能叫跑?父王亲自督战去了,你期待了两年的谋反大业,终于要开幕了!而你、你、你们都很荣幸,被我选中用来祭旗!”
白玉堂抽刀在手:“我倒要看看谁会被祭旗!杀了你等,我看你们襄阳如何造反!”
花冲显得比白玉堂冷静一些,镇定的问道:“襄阳王居然不是在这里举事?难道他要去西夏?”
雷英冷笑一声:“你知道的太晚了,皇城司的内奸没来得及把情报告诉你们吗?可惜了,不过凭你们这些江湖草莽,又怎么能明白什么叫韬略!襄阳四战之地,如何用武?关中沃野千里,易守难攻,凭此可得天下!强如周、汉、唐,哪个不是定鼎关中?”
赵麟在一旁朝雷英摆摆手,拦住雷英的谈性,朝花冲等人道:“虽然你们已经是死人了,但是我还是要代替父王赏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愿不愿意考虑?”
“你想干什么?”
“我父王蛰伏十余年,必然谋定而后动,务求一击致命,所以联络了不少的人才,其中也不乏大宋官员。这些人的名单被我父王做成一份盟单兰谱,以示众人同享富贵,也是要挟那些大宋狗官的凭证。这个东西你们应该也很想得到吧?现在盟单就在王府后院的冲霄楼内!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我送你们进冲霄楼,如果你们能拿到那份盟单,自然也可以从那里逃出去。而机关一开,除了你们,那院子里不会有一个人在,是生是死,全靠你们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