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莎科娃又被卓杨这个憨呆呆的样子逗得‘咯咯’直笑。这个大男孩还是那么出其不意的可爱。她笑着走上前去,额头轻轻靠在卓杨的肩膀。卓杨这时才把一口长气呼了出去,随着呼吸的放松,紧绷的PC肌也得到了缓解,小腹内还残留的另一半液体又汩汩流出。
于是,瑞莎科娃又抑制不住笑了出来。她调皮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笔,帮助他完成画作的最后收笔和落款。盈盈一握,掌心颇为充实。
卓杨就这样傻傻地任由瑞莎摆弄着他的狼毫画笔,东欧画派和中国传统画技相得益彰。
红袖夜添香,玉手研粗墨。
淡墨总有穷尽时,浅塘难免干涸日。肚子里的存水再多能有多少?在经过几束略显赢弱的间歇流淌之后,画作终于完成了。
撒完尿最后一件事是什么?当然是尿颤。
卓杨不由自主的全身一个激凌,很爽利地打了一个哆嗦。这一下,又把瑞莎惹得笑了起来——太可爱了,我的男孩太可爱了。
瑞莎科娃笑着,手上却并没有放松,反而熟练地轻抖独眼狼毫,甩干净画笔上的点存残墨,随后安抚着这支劳苦功高却又渐渐不太安分的文房重宝。
纤酥玉手采为笔,万千毛中捡一毫。
卓杨依旧傻憨傻憨不知所措,就这样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女朋友。
笑够了的瑞莎科娃将嘴唇凑上前去,在卓杨的唇上温柔婆娑着,又轻轻含住他的下嘴唇,软软地嘬了起来,就像嘬她最喜欢的蓝色玛格丽特。
“卓杨,我的男孩,我想你。”香软娇嫩一声呢喃,她又吻上了他的唇。
事情截止到这一刻,一切都是完美的。卓杨的可爱让瑞莎科娃原谅了他的冷漠,而瑞莎的俏皮也再次唤醒了卓杨浓厚的爱恋。
就在他即将要被这柔情一吻沦陷的时候,就在他要用猛烈之吻来回应的时候。
“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找我,你不爱我了么?”
即将喷涌的激情和爱恋瞬间停止了爆发!
瑞莎科娃唇边含糊地责问让卓杨在脑海里瞬间泛起了那个雨夜看到的一幕,龌龊淫huì的景象让他对瑞莎科娃的嘴唇略微感到了一些不适。
他微微躲开她的香唇,他曾经是那么热烈而渴望地追逐过的两片柔软的性感。
“我,在下雨的那天。”卓杨嘴里第一次说出了令他难过的那个时间节点。“那个下雨的夜晚,我在,舞蹈大楼教室门口。”再次回忆起那不堪的画面,卓杨的语气渐渐变冷。
“在教室的门口,我看见了一些事情。”
说完这话,卓杨安静地看着瑞莎科娃。他希望得到解释,哪怕是虚假的解释。无论怎样的解释,都可以让卓杨用来说服自己。无论怎样的解释,卓杨都愿意接受,只要是瑞莎亲口告诉他的,卓杨都会去选择接受。
这个时候,初恋青涩的少年需要的只是一个台阶,甚至不需要这个台阶有多完美,只要是台阶就好,他需要拿这个台阶当做借口来说服自己的骄傲。
或许,这时候瑞莎只需要说一句‘对不起’,又或许,只需一声‘我爱你’,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也许在2002年的最后一个小时里,他们就会重新相爱,并且会爱得很久很久。
或许永远都只是或许,生命中不存在假设,因为时光流逝从来不曾回头,就像即将过去的2002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