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段往事肖景昀可不会说给妙婵听,媳妇只要知道他的“威风史”就好了。“当初泰和那小姑娘个子小小的,说起话来有奶声奶气的,都没拉着她哥哥的手,我实在不好意思,也就慢慢的把我哥的手放开了。后来再大点,自然就懂事了嘛。”
“泰和,夫君说的是泰和县主吗?”这个名字妙婵可是印象深刻,这场姻缘的“始作俑者”。
“嗯,对啊,泰和性子温顺,就跟小绵羊一样,说话也有趣,你以后要是见到她,肯定也会喜欢她的。”肖景昀可不知道这里头的恩恩怨怨,在他心中,泰和就是个一起长大的温顺小妹妹。
“那是自然。太长公主这次寿宴,妾身一定会跟泰和县主好好交流的。”
靖安太长公主如今可是皇室里辈分最高、年纪最大的皇室中人了。她是太祖最小的女儿,生母不过是贵妃宫中的司帐婢女,一日贵妃身子不适,将她推了出去伺候太祖。没想到一朝承宠,竟然珠胎暗结,生下了靖安公主,被封为婕妤。也是生了个公主,靖安才能在尔虞我诈的后宫里生存下来,招了个姓周的进士为驸马。
不过风水轮流转,瞎猫也能碰上个死耗子。靖安公主和驸马竟然选中了真天子,跟对了随后即位的太宗皇帝,一下子是身份显要的贵人了。周驸马也成了伯爵,虽然只是三代世袭的爵位。靖安公主也就成了靖安长公主,大长公主,先皇驾崩,又成了太长公主。这次九月十五的寿宴也是她老人家的七十大寿。老话说:“人生七十古来稀”,太长公主的寿宴自然也就是九月里洛阳城最盛大的宴会了。
镇国公府门口。
御制的“御敕镇国公府”大红牌匾高挂门前,三间兽头大门,门口蹲着两个大石狮子,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
远远的街上就走来了一个牛鼻子老道,望了望高挂的牌匾,“御敕镇国公府,嗯,是这儿。”
“哎,老道士,你是何人,到这儿有何事?”瞧这老道士在正门口站了许久,嘴里还絮絮叨叨的,早就有机灵的看门小厮上前来问话。
“哦,小哥,你们世子夫人今日可在府内?”
“原来道长是来找我家世子夫人的,不知道长怎么称呼,又与我家夫人有何关系?”小厮都是惯常见客的,客人的底细也要弄得清楚才行,不然贸贸然的放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进去,要是没出岔子还好,一旦出了岔子,别说他的小命不保,只怕是全家上下都落不了好果子吃。
瞧着小厮问话的语气恭敬,一点飞扬跋扈瞧不起人都没有,牛老道自然心里也顺畅,嗯,到底是能立足百年不倒的世家大族。“还请小哥替我通传一声,就说石鼓山上的牛鼻子老道依约前来。”
“少夫人,正门口看大门的小厮刚来传话,说是门口有一位老道士要求拜见。”
妙婵正靠在窗前做着鞋袜,“道士,他可说了是哪里的道士吗?”
“说了,那道士说是来自石鼓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