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道:“你们刚才不都听见了吗,我不卖,放心,大家该干嘛还是干嘛——胡大妈,你把手里的七筒放回去,掉一张下回你们可玩不了啦。”
“真的?小张你可不要骗我们,”胡大妈把麻烦放回牌桌,另外又有人追问:“你不是骗我们这些老头吧?”
“哪儿敢骗你们啊?”张叔干脆道:“你们都是我亲爹亲妈,我就算不要媳妇也不敢不要你们啊……”众人哄笑,李婶红着脸掐了张叔一指甲嗷嗷叫,老头老太太这才在一片笑声中暂时忘记了被人收购的烦恼,又闲扯几句各自散开继续玩牌遛弯去了……
接下来的三五天倒是没事儿,原本张叔他们还以为事情就这样了,可没想几天时间一过整个情形大变,首先是卫生局环境局验收外面烤摊儿的时候没通过,俩理由还都很充分,其中一方面认为我们的扫帚不干净没符合卫生标准,另一方面觉得我们没有办理环保证不能开业,但是要去办理环保证就需要以餐馆的名义进行体检拿健康证,没有营业执照只能以个人名义检查,不认可……
萝莉兮也不傻,干脆就把门给关了说等我回来处理,一帮人继续窝在敬老院逍遥,再然后就发生了半夜有人在门口打牌喝酒滋扰事件,武大郎小钻风忍不住出手一顿胖揍,当天晚上就被警察局来人给抓了。
跟着接二连三的事情持续发生,各个机构川流不息的来敬老院检查证件、卫生、环境、各项设施,同时水管子也破了电线也断了,供水供电局又自称忙得最近三年都抽不出人来维修,乱七八糟反反复复各种事情混杂之下,敬老院最终成为了现在的模样——就连萝莉兮都被社会福利院来人查了祖宗八辈儿,最后死活要带回去,她估计也是被烦的够呛干脆就跟着去了,吩咐项少龙和孔二胖子他们一定留着等我回来,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
我赶忙问道:“那张叔现在什么意思,是准备卖了还是……”
“不知道,他在医院,”项少龙道:“前两天晚上他好像是出门的时候遇到抢劫被砸破头了,这几天都住医院输液……”他苦笑道:“何必,你快拿个主意出来啊!”
“嘿,你说你们这干的算什么事儿?”我听他们越说越是火起,直到此刻终于忍不住埋汰起来:“揍丫啊,你们学这本事干嘛使的,不就为除暴安良这时候吗?”
孔胖子着急道:“你以为他们不想啊,是不敢——人可说了,他们是正规的国家机构,要出事儿了可全部算你头上,到时候连坐把你们一家子都害了!”
“什么意思,连坐?”我无语道:“这和我有关系吗?”
太二连忙提醒我:“你别忘了,这所有人可都是你亲戚,除了西门是干的别的人都是远房血亲——若兮公主说得很清楚,现在这社会的情况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一个不留神就会影响你家里人,让我们先忍忍。”
“嘿,这倒是……”我埋怨到一半突然泄了气,只能道:“辛苦你们了,行吧,这事儿还是让我和晓妍商量下再说,看看怎么来处理——你怎么说?”
任晓妍在边上听得早已经火冒三丈,我这一问立刻温怒道:“还说什么说啊,就咱们现在的情况用给他们说吗?简单点,我们兵分两路带人去找仟达集团老板,逮着直接弄地府去逛一圈,看看这小子还敢来不?”
“这个……”经过这么多事之后我胆子也大了不少,对此事的看法和她基本一致,也准备以暴制暴还以颜色,不过就是对于这个办法有点吃不准行不行得通,正在考虑的时候孔胖子冷丁蹦了起来:
“这你们别想了,要这么简单还用得着你们回来吗?仟达集团可不是一般的企业,大得很,收购个敬老院之类对人来说就是个小意思,老板根本没管过事儿,管事儿的都是下面人,具体是谁根本不知道!”
众人闻言恍然,一起点头道:“这倒是个问题。”
我想了想,干脆大手一挥道:“那这样吧,你们留着把这里打扫干净,我和任晓妍出去先探探风,找找到底是仟达集团那个王八蛋出的这狗屁收购计划,再看他们是从市里面哪儿下的手——那谁,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说的那谁只是随便一指,还没想好喊谁去,忽然就看一道人影从烤摊儿三楼顶上呼啦声飞下来落地,沉声道:“我去!”
卧槽,居然是西门哥回来了,他现在依旧满身的白大褂,和我们走之前唯一的区别是……刚开始的衣服是大号扎腰里,现在的是小号,合身了!
我赶忙问了句:“西门哥,说你被什么人缠住了怎么个意思?谁啊,这么大胆儿?”
西门哥冷峻道:“叶孤城来了。”
“啊?”我们齐刷刷倒吸口凉气,“他在哪儿?”
“世纪大酒店。”
任晓妍一听急了:”他怎么到我家店里去了?”
“人应聘的是墩子。”
我们:“……麻痹,那你不赶快让他们把人开了?”
西门哥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道:“要能开除还用得着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