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没注意到杯子里的茶已经被我喝完了,然后她的杯底越抬越高越抬越高,直到最后……
啪的一声,茶包摔在了她的脸上。
“噗。”
“你刚才笑了对不对。”
“没有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你把我当聋子吗?”
看她真要生气了,我随手抽了几张抽纸给她擦脸。
她一把抓过我抽出来的纸巾,自顾自的擦起来了。
她一边擦,嘴里一边说:“你的故事很感人,我很感动也很嫉妒。在异世界我一直待在一个图书馆里不曾出来过,没能像你一样获得过一份这样的爱真是我的损失。作为交换,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吧。”
“其实,”她开始说,“我在旧世界待了不止两年。”
我开始好奇起来,既然不是两年,那应该呆了更久喽?
我刚想问她,她就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年?”
她摇摇头。
“二千年??”
她忍着笑又摇摇头。
“总不可能是两万吧?古书记载的旧世界才存在两万年啊。”
她刚忍笑的表情一去无踪,而是带着一种更严肃的表情对我说:“事实上,是两个历法纪元。”
历法纪元?不可能不可能,新世界目前已知的历法使用年限最长的甚至达到了二百个世纪左右。以此类推,不可能有活了超过四百世纪的生物存在的。
“这些我不想和你解释。我只问你,你有没有想过,你有后悔药可以吃?”她问我。
“后悔药?”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我没做声示意她继续讲。
“这么说吧,新世界的创世神立圣名为饕灵的时候规则就开始被重置,而重置中的规则创世神是不能直接控制的。所以那个时候你的意识被无序的定义灵盯上了,他们为了保护自己那点无聊的绝对自由‘偷走’了一丢丢规则准备用来控制你成为他们的工具。”她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感叹自己的好运气。
“只可惜破坏神察觉到了定义灵的小动作,把那点规则送给了你。定义灵们为了抢夺规则这块烫手还吃不得的山芋已经大伤元气,再加上这么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破事……我差点都要同情他们了。”她说到这里竟是笑了出来。
“我不想跟你了解来龙去脉,你直接跟我说为什么这些破事会摊在我头上,我以后又该何去何从就行了。”我表示这种故事太无聊,迫不及待的打断她要求省略一些。
“不久的以后这种宝贵的情报你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讲给你听,现在免费送给你你居然还不要。”她好像很喜欢翻白眼给别人看。
“那接下来我就只讲重点了。”她拍了拍桌子示意我仔细听。
“你干哥和你爸,他们俩一个创世神一个破坏神给了你一份无与伦比的礼物。这份礼物让你有了无限的想法可以实现,成为无数种不同的人。”
“这东西这么厉害我怎么还这么苦逼呢?”我惊疑着问她。
她略无奈的耸耸肩说:“只能说,这虽然不是你的选择。但是却是你应该经历的,我不知道你的结局会怎么样,但是你现在还是安静的接受吧。”
我正惆怅着呢,被锁上的门又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开锁的声音。
鉴于她跟我讲的各种可能性,门后的那个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我直盯着门口,就差学会镭射眼把门看通两个洞了。
果不其然。
又是一个“我”打开了门。
她穿着异世界的战甲,风风火火的就闯了进来。
她拿出冰箱里仅剩的一盒冰淇淋,无视我诧异的目光自顾自地边吃边说:“事出意外,我长话短说。早晚你会感谢你那起起伏伏的两千年异世界生活的,现在你只要闭嘴听话就行。还有那边那个两历,等会跟我回去。想玩以后再玩,又有一个可能性被干掉了。我们那缺个镇场子的。”
二历点了点头就去门外等着了。
“对了,”穿战甲的我说到,“我是战神,以后我们还会见面。但是现在事情紧急,我需要你无条件的相信和执行我说的每一句话和命令。就是这样,你的任务六年会告诉你,我走了。”
吃完冰激凌的身着战甲的我也跟着离开了,离开之前她还补充了一句:
“还有,在四历和七历的计算中能出现一个男性的你实在是例外。索性就把你的性别换回来了,别想着变回去了,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