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经得起,由我来决定。”
留下一句强硬凌厉的话,宋辞起身便走,没有半点迟疑。
心理学定义,唯一意识太强,便会弱化所有。阮江西,已经开始左右宋辞了。
于景致看着病例书上,满满都是阮江西的名字,她苦笑:“我花了十年都没能让宋辞记住我,阮江西,你却只用了三天时间。”
书桌上,散落了满桌的精神检测报告,于景致一页一页翻着,沉下了满眼的光彩。
无疑,于景致是个优秀的精神心理学的专家,她甚至了解宋辞脑中每一根神经反应的频率,却读不出宋辞意识里任何相关阮江西的信息。答案也许只有一个,宋辞,他把阮江西藏得太深了。
“十年,三天……”她轻轻呢喃,思绪飘远,恍恍惚惚着,记忆里,十年前的宋辞,一如昨天。
那时候,她才十五岁,是享誉盛名的天才医生,一身光华与傲气,遇到宋辞的时候,他也不过年少,却与任何那个年纪的人的不一样。
“你是谁?”
于三小姐的生日会,几乎宴请了整个H市里所有的权贵之人,只是这位一直隐在昏暗里的少年,于景致是陌生的,他在这个照不进光的角落里,安静地坐了一个小时。
她坐到少年旁边的木椅上,长长的裙摆铺在鹅卵石的走道上,问身侧自始至终低着头的少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少年还是那个姿势,那个没有表情的神色。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又重复问了一遍,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直到她问完第三遍时,少年抬起头:“迷路。”
嗓音,是于景致从未听过的好听,尽管那样没有温度,灯光太暗,她并不是十分能看清少年的样子,只是一个侧脸,美得少了几分真实感。
这样无趣的夜晚,他的出现,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于景致起身,提着裙摆站到少年前面:“那你要去哪里?我给你带路。”
“不知道。”
态度并不是十分友好,少年转身便走。
“方向错了,前面没有路。”因为裙子很长,于景致在后面跟得有点吃力,“你和谁一起来的?我可以带你过去找他。”
“不知道。”他似乎不耐烦,走得很快。
“都不知道吗?这可能有点麻烦。”
少年突然停下,语气已经隐忍到了极致:“别跟着我。”
“你的脚好像受伤了。”靠近了这边的路灯,于景致才看清,少年衣袖处有淡淡的血色,她细细审视着,“需要止血。”
少年直接换了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