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鹏潜上麒麟山之前,为了隐蔽行踪,就把电话关机了。
“哦,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再说吧。”
唐鹏慢慢的点了点头,扣掉了电话。
……
黄配平忐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眼睛虽说盯着自己的皮鞋,但余光却不时的扫向书桌后面那个中老年男人。
中老年男人穿着一身休闲装,正在低头看着什么东西,浓浓的眉头紧皱着,很久都没有动一下,嘴角的烟灰已经老长,却没有掉下来。
在书桌左面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年轻人。
别看其中一个年轻人头发很长,耷拉下来把眼睛都挡住了,好像一痞子那样,但他的坐姿,却像同伴那样腰板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望着黄配平后面的一副山水画,目不斜视。
这是华夏军委x副主席薛太康家的书房,这俩年轻人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薛万敌,一个却是他很看好的阿道夫。
至于一贯严谨的薛副主席,为什么如此看重阿道夫这个名字不伦不类,外形更像痞子的家伙,黄配平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次能够坐在薛太康的书房内,肯定是上辈子敲烂了十七八个大木鱼,才修来的福气。
薛太康的嘴角抽x动了一下,长长的烟灰终于落下,撒在了那份文件上。
他这才抬手把烟蒂拿下,放在烟灰缸内,又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低低的叹了口气:“唉。”
薛万敌和阿道夫,仍然坐姿挺拔,目不斜视,仿佛没有听到薛太康的这声叹息那样。
薛太康放下手,缓缓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薛万敌瞥了眼墙角的座钟,大声回答:“还有七分钟,下午十三点!”
“嗯。”
薛太康点了点头,看向了黄配平。
一直用眼角关注着薛太康的黄配平,赶紧也挺了下腰板,抬起头,但却不敢直视薛太康:“薛、薛副主席。”
“黄武官,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薛太康拿起桌子上的资料,摆了摆问道:“你确定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的事实?”
薛太康在说出这句话时,眼神已经变的非常凌厉。
黄配平心中打了一个突,慌忙道:“千真万确!”
“那就好,等会儿唐鹏会来,但在他讲述期间,却不能和你见面,我希望他所说的,能够和你完全一致。”
薛太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薛万敌和阿道夫,也跟着站了起来。
黄配平自然不敢再坐着,站起来时抬手擦了下额头,终于敢和薛太康的目光接触了,语气很肯定的说:“薛副主席,我没有说一句假话!”
薛太康没有说什么,只是到背着双手,走到窗前向外看去。
虽说他是背对着黄配平,但后者还是感到了一股子压力。
就在冷汗从他额头冒出来时,薛太康说话了:“黄武官,你要相信党和国家,是不会让自己同志白受委屈的。”
黄配平一楞,随即喜上眉梢,语气更加的恭敬:“是。”
……
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缓缓停在了距离某个路口还有几百米的地方。
唐鹏推门下了车。
在来到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路口之前,唐鹏先洗了一个澡,又换了一身比较严谨的正装。
也许是受到荆红命的影响,在选择衣服时,唐鹏也穿了一身立领中山装,这使他的品位看起来提升了最少一个档次。
看到唐鹏下车后,路口那边的阿道夫,笑眯眯的快步迎了上来。
“唐鹏,恭喜啊,你能够在有生之年来到这么伟大的地方,绝对是唐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阿道夫走到唐鹏面前,抬手就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口中啧啧有声:“啧啧,今天穿的人五人六的,看上去很顺眼的样子。”
唐鹏毫不吃亏,加力在阿道夫右胸捣了一拳,皱眉说:“就你这种形象的都能出入中南海,我为什么不能来呢?”
“草,你敢鄙视哥!”
阿道夫轻轻一甩头,揉着有些生疼的右胸:“不过哥今天心情很不错,懒得和你计较。走,我带你进去。”
唐鹏并肩和阿道夫走过路口,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吉普车,在关上车门时,忍不住问道:“元首大人,你是怎么受到薛副主席青睐的?”
阿道夫神秘莫测的笑了笑:“我姥姥的爷爷,爷爷的姥爷,和薛副主席的祖辈,是没出三代的堂叔兄弟,那你说,我是怎么受到副主席青睐的?”
唐鹏翻了个白眼:“我没有带计算机,还真算不出你们之间的关系。”
阿道夫微微一笑,岔开了话题:“可惜这儿不允许照相,要不然的话,你拍一张回去,和别人吹牛那可有资本了。”
唐鹏回答:“我能够和京华四少中的阿道夫元首称兄道弟,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牛皮资本。”
“嘿嘿,说的也是。”
随着车子驶近华夏子民心中最神圣的地方,阿道夫收起了他的嬉皮笑脸:“唐鹏,等会儿在薛副主席面前,千万不要说谎话。”
唐鹏淡淡的说:“我从来不说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