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一群人正站在码头上,有几束手电筒的光柱闪亮着,却是同时照向了地上的几具尸首。
慕容沛细妹子刘云卓此时也已站在了人群之中。
那死者里竟然有六个身穿制服的警察,还有一个是身份未定的人。
“当时是有人想要从这里坐船离开时被我们发现的,我们喊话要检查时,对方也说话同意了,可等我们的人过来的时候,对方就突然发动了袭击。
我当时正在系鞋带,所以过来的就晚了,我听到了咱们人不断的惨叫声,对方肯定没有用枪,用什么我也没有看清,我就开枪了。
一共打了三枪,等咱们的人听枪声增援过来,对方已经趁黑撤走了,他们没有坐船,可能是坐船的企图被发现了,就又从陆上溜走了。
等我们冲过来看时,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介绍情况的是一个警察,也是按排巡视这个偏僻的码头的唯一的还活着的警察,他头上依旧冒着虚汗,此时正为自己鞋带松了感到庆幸,否则此时自己肯定也如同这六个同伴一样,变成冰凉的尸体躺在这里了。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一个军统特务上前,将那个唯一不是警察的死者翻转了过来,那是一张至少看上去与中国人并无二至的脸,长相普通打扮普通,看不出有什么特色。
他的胸口已被血渍染红了,显然那个唯一活着的警察黑暗之中竟然有一枪奇迹般地击中了敌人。
再看那些殉职的警察则是惨不忍睹的,有的是胸有的是颈都是要害部位被利器扎了进去或者割透了。
刘云卓走上前去,仔细勘验了起来,过了十多分钟后才对慕容沛说道:“慕容你过来看看这个人,能不能确定是日本人。”
由于此时夜已深了,手电筒的光柱外看不出众人的表情。
细妹子看着那地上的尸首虽然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还是觉得恶心欲吐,战乱年代死人并不少见,但这却是她第一次近距离面对如此多的死人。
这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小手被别另一只柔软的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知道这是自己的丫丫姐告诉自己要挺住,于是她闭上了眼睛做起了深呼吸。
而慕容沛已经是走上前去蹲下身来看向那名非警察的死者了。
慕容沛也觉得恶心,但明显比细妹子的承受力要大的多,因为她和霍小山从东北一路行来,见过了太多的死人,而自己也曾经在小山子遇到危险时开枪打死过日本士兵。
手电筒的光柱之下,慕容沛接过了刘云卓递过来的一副手套,在黑暗之中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尽管对方未必就能看得清。
慕容沛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是看向那死者的右手。
“电筒再近点!”她说道。
于是在电筒的照射下,那死者的右手被慕容沛用手托起,于是那手就在雪亮的灯柱下纤毫毕现,那人的右手虎口处明显有着老茧。
慕容沛松手就站了起来,说道:“验验他里面穿了什么,再在周围找找看有没有刀什么的。”
自己却退后一拉细妹子转过了头去。
不一会儿功夫,身后的男特工们传来一声低叫:“是日本人,他穿着兜档布!”
又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拿着手电的特工大声说道:“找到了,原来掉到草里了,是日本人的短刀!”
慕容沛不用看却也知道,那个东西日本人不叫短刀,要么是“胁差”要么就是“忍刀”。
作为日本人行走江湖的的二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