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股热浪过去,林芳语依旧双颊滚烫,整个人处于茫然状态。
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对白逍遥的亲昵接触,自己居然没有抗拒!非但如此,还乖乖地任他予取予求!难道就是因为他说“母亲不是希望早点抱孙子吗?你若不肯,那母亲必然是不依不饶的。”
她嘴上说着:“只要将军喜……欢……”
一个“欢”字,消失在他的亲吻之中……
白逍遥好笑地看着小妻子,确定她是在走神,他调侃道:“莫非夫人对为夫的表现不满意?”
“不是……”
“那就是不喜欢今日的地点……”
“不……”她这才惊觉,自己被他带进去了,人家好笑地看着她,林芳语有些恼,殊不知这样真实的她才是白逍遥最想看到的。他收敛了笑容,轻声说道:“这才是你。”
仅仅四个字,概括了对她全部的了解。她像是一株仙人球,浑身都是刺,一旦有人靠近,必定鲜血淋漓。
她不知怎地觉得胸腔被挤压得难受,多年的掩藏,其实有着不得已的苦衷,然而,她不敢告诉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的母亲和妹妹。
将她揽过来:“你不必说,每个人都有过去,只要你愿意,往后,这侯府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避风港。”说出来也是苦涩无比,因为想了解,因为想靠近,固执地请旨赐婚,才让她面临今天的处境。但侯府,是比林府还要复杂的所在。
“在哪里不是一样。”她说道,显然知道他最后的叹息是为了什么。只要不是嫁给宁仲成,重蹈覆辙,在侯府,将军府或者其他府邸,没有多大分别。
不管怎样,他还是很开心,最起码她愿意与他接触,愿意跟他靠近了,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不是吗?
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坐着,难得享受片刻的宁静,身在王侯之家,哪里有什么惬意人生,只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如他一般,外强中空的侯府,漫天飞舞的流言,还有同僚之间拉帮结派,要想统领好禁卫军,做好皇上的保护措施,难如登天,一不留神,就会让人有机可乘,招致祸患,他的脸,他瘸着的腿,不就是最有力的证明么?
又如她,前狼后虎,费尽艰辛,总算扳倒宫夫人,然而宫妙音仍旧在国公府颐指气使,宁仲成运气好,有了宁国公的庇护,毫发无损,依旧是国公府最杰出最受重视的嫡长孙。反而是自己,嫁到侯府来,不得不面对宅院之间的争斗,一不小心得罪了婆婆,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那么太平了。
“对了,我想到一些事。”林芳语坐起来:“我在你母亲的坟旁发现了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