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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叶氏姐弟惨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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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宋辞刚才摔了阮江西家为数不多的盘子中的大半。

他却持有不同意见:“要买洗碗机。”

宋老板高见。

阮江西笑笑,俯身收视满地狼藉,手才刚伸出便让宋辞抓住了。她看他:“怎么了?”

“会伤到手。”宋辞牵着她绕开一地碎片,“你别动,我去收拾。”

说完,宋辞蹲着,一片一片捡起地上的碎片,手指修长,动作过分小心,却显得笨拙缓慢,想来从未做过这样的事。

大概,宋辞只为阮江西低下过头颅,蹲在她前面,为她洗手作羹,尝尽了宋辞从不曾沾染的人间烟火。

阮江西笑着,眸光痴缠得温柔。

宋辞抬头看她:“为什么盯着我看?”

阮江西摇头:“不知道。”她的宋辞,总让她失魂落魄,连心神都恍惚。想了想,脱口回答,“大概因为移不开眼。”

一句话,自然随意,未经思考与筹备,不偏不倚,恰恰在宋辞心头一撞。拾起的碎片又被宋辞扔了一地,他起身,前倾,吻阮江西的唇,片刻停留,宋辞说:“我喜欢你对我说情话。”

嗓音,溢满欢愉,诚如宋辞所说,他喜欢阮江西对他痴缠,与他说所有情人间的缱绻。

阮江西笑,任宋辞餍足,过后,他唇角一直扬起,连平日里总是寒凉的眸也化不开笑意,又蹲着去处理地上的碎片。

然,宋辞尊贵惯了,哪里做过这等接地气的家务活,捡起一堆碎瓷片就扔进了水池。

阮江西提醒:“宋辞,碎片不能扔进池子里,会堵的。”

宋辞直接将水龙头开到最大,试图冲走这堆废弃物。

“我来。”

耐心好脾气好的阮姑娘看不下去了,挽起了袖子,宋辞不让她碰:“我不笨,我会砸碎了扔进去。”说完,用一个完好的盘子去砸。

阮江西目瞪口呆了。

结果,可想而知——阮江西家剩下的碗,全部阵亡,而且,由于碎片太多,水池还是堵了。

阮江西笑了许久,宋辞将她带出了厨房,有点赌气地说了句:“明天我就让人来拆水管。”

水管君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宋老板还是更适合尔虞我诈的商场,并且,宋辞仅以此次经历还告诫阮江西:“厨房太危险了,以后不让你做饭了。”

厨房有多危险还有待考证,不过厨房的盘子和水管处境倒是危险,尤其是宋辞说:“以后我给你做。”又补充,“碗也我洗。”

这话若是让陆千羊听到了,铁定要好好褒奖一下她家艺人驭夫有道,瞧瞧,以前多不可一世的人,现在多体贴懂事,简直是阮江西的居家小棉袄!

说到底,宋辞是舍不得她,小心翼翼地娇养着。

“以后,水也要少碰,冬天水凉。”宋辞亲了亲阮江西的手,然后放进怀里捂着,他家江西总是手脚冰凉,十分惹他心疼。

阮江西浅浅笑着:“宋辞,我并不娇贵。”宋辞坐在沙发上,她偎着他,轻轻软软的嗓音,“十六岁之后我就搬出了顾家,在遇到你之前,我都是一个人生活的,所以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地对待我。”抬头看着宋辞,她说,“我很好,你能和我一起生活就很好。”

得宋辞一人,阮江西别无所求,她不贪心,宋辞便是她所有的满足,除此之外,她不求不予,无关紧要而已。

作为宋辞的女人,她太容易满足了,宋辞却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奉到她脚下。他捧着阮江西的脸,告诉她一个既定的事实:“你以前没遇到我,我管不着,现在你有了我当然可以娇贵。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尊贵的资本。”宋辞强调,“你是我的女人,是最尊贵的,谁都比不上你。”

冠宋辞之姓,贵为世上尊,她啊,又还有什么好求的。伸手绕过宋辞的脖子,弯弯眼眸:“那我可以任意挥霍吗?”

宋辞赞许地亲了亲她的脸:“当然。”他的女人,当然说什么要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得了宋辞首肯,阮江西便问了:“宋辞,今晚让狗狗进屋睡好不好?天气太冷了,阳台没有空调。”

“……”宋辞的脸,僵冷僵冷。

她的任意挥霍,居然是为了那只又蠢又丑的胖狗!一定是他太惯着她的,所以才会在这么温情悸动之时分几分心神给那只又蠢又丑的胖狗。

宋辞恼了,端着阮江西的下巴,冷声冷气:“阮江西,你到底是有多喜欢那只胖狗。”抿了一会儿唇角,又问,“是不是比喜欢我还多?”

如果阮江西敢点头,宋辞发誓,一定炖了那只又蠢又丑的胖狗,就算阮江西会哭,也一定办了那只胖狗的身后事再来哄她。

不待阮江西回答,宋辞:“你敢说是,我就煮了它。”

这分明是威胁!是恐吓!

不,不是,是陈述,宋辞大人怎么可能容忍一只又蠢又丑的胖狗地位凌驾于他之上,他分分钟煮了那只狗。

“汪汪汪。”

宋胖本来在阳台睡觉的,然后被冻醒了,就来找吃的,但分分钟被宋大人的话给震慑住了,连夜宵都不惦记了,撒丫子就跑了。吓死狗宝宝了!

阮江西愣了好久好久,看了看跑出去的狗狗,又看宋辞,然后回答他:“我最喜欢你了。”为了证明答案的可靠性,阮江西勾着宋辞的脖子,亲吻他的唇,探出舌头舔了舔,退开一点,对宋辞说:“我不会这么对狗狗的。”再一次申明,“我最喜欢你。”

如此作答方法,如此标准答案,果然,取悦了宋辞。

宋辞,其实很好哄,和天下任何男人没什么两样,只要他女人几句温言软语,只要她亲亲他抱抱他,他就没有任何姿态了,低头,妥协,全部都依她,即便是不可容忍的事,那也比不上阮江西的美人心计。

“就今天晚上,明天就让它滚!”说完,宋辞俯身,将唇送到阮江西跟前,要她亲吻。

明天?哪天不是他对阮江西妥协。

阮江西笑着与他亲昵,气息相缠,相濡以沫,她喜欢与宋辞这般。

窗外冷风阵阵,入冬的夜,森冷寒凉,窗户被风刮得微微作响,阳台的绿萝,被风吹弯了枝丫。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宋胖哀哀怨怨:“汪汪汪——”

它好惆怅,好惆怅,主人不疼主人不爱,孤孤单单。

“汪——汪——汪——”

宋胖第十一声哀嚎之后,它家江西来了,然后有些歉疚地看它,摸摸它洁白的毛,把它抱进怀里,去了卧室。

这一切,跟做梦似的!

“汪!汪!汪!”宋胖精神头满血复活了,它觉得,它又重得宠爱了!

“汪!汪!汪!”好欢喜,宋胖在阮江西怀里拱了一阵,看到卧室那张久违了的床,立马蹿过去。

宋辞刚洗完澡出来,就见一只又蠢又丑的胖狗在他和阮江西的床上打滚。

宋辞命令:“滚下来。”

阮江西:“……”

宋胖少:“汪!汪!”

它不滚,就不滚,非但不滚,它耀武扬威在床上滚了一圈,然后四仰八叉地占领了阮江西床上最中间的位置,对着宋辞抖着一身毛嘚瑟。

若论蹬鼻子上脸的嘚瑟劲儿,连陆千羊都对宋胖甘拜下风。

但,当宋胖小少杠上了宋辞大少——

宋辞一脚过去,将宋胖踢下了床。

宋胖抱头鼠窜:“嗷呜!”奔到阮江西脚边,很委屈,“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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