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警方在千叶搜查到900克的毒品,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叶宗信不可置信:“不可能!”
不可能?锡南国际点了头,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楚立人突然有点同情叶家这对父子,站起身,一板一眼地摆架子:“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话,可以和检察官说,不过最好先请个聪明点的律师过来。”转头吩咐小张警官,“立刻立案诉讼,另外申请搜查令彻查叶家。”
“是队长!”
小张警官得令,立刻行动,叶宗信傻在当场。
这就傻了,好戏还在后头呢。楚立人出审讯室之前,又转过身来:“叶先生,警方怀疑你涉嫌一起毒品买卖,现在我的同事会对你做一份笔录,在案件调查期间,请不要出境,并随时协助调查。”
叶宗信整个人颓废地瘫在了椅子上。
毒品买卖,好大一顶帽子,这要扣到了叶家头上,后果可想而知。宋辞也玩太狠了,楚立人暗暗打了战栗,拿出手机拔了个电话。
“说。”
宋辞的声音,隔着金属,阴森森的,语气,张狂又清贵。
还真是把他楚立人当小弟使唤了,他不爽:“宋辞,今天这茬当我还了当年实地演习的那一子弹,以后这种浑水别让老子趟,这么大的罪名,你说抓人就抓人,不说省警局,缉毒所都惊动了,要是检察院追究起来,你担得起,我可担不起,还有,宋首长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张司令也不敢闹太大。”
毋庸置疑,下到市政厅,上到检察院,敢追究宋辞的,恐怕没几个,所以,他搬出了宋家的老当家。
电话那头,宋辞说完,然后掐断了。
楚立人听着嘟嘟嘟的声音,烦躁地抓了一把头,骂粗了:“靠!”
宋辞只说了一句话:你可以问问你的上司,看他是听宋谦修的,还是听我的。
还用问吗?H军区的新型大炮都是锡南国际赞助的,张司令早就是宋辞的狗腿了。宋辞的势力有多大,楚立人不烦揣测,他怕颠覆他端正的道德观。反正这世道,有钱才是天皇老子。
锡南国际,宋辞收了电话,抬头看阮江西,他的女人还是刚才那个姿势,专注于手上的书,窝在沙发里,安静又娴静。
宋辞问:“在看什么?”
她抬头:“货币战争。”说完,低头,手指翻了一页。
“很有意思?”
阮江西没有抬头,诚实回答:“有些不懂的地方。”手指又翻了下一页。
宋辞抬手看了看时间:“你看了一个小时四十七分钟。”起身,他走过去,蹲下将阮江西的脸抬起来,“一次都没有抬头看我。”
货币战争,并不是一本有意思的书,枯燥乏味专业性极强,大概也只有阮江西能捧在手里专注地看上一个小时四十七分,期间,心无旁骛得完全忽视了宋辞,他有些不满,到底是谁将这本书递给他女人的。
阮江西笑着看她:“所以?”
宋辞接过她手里的书,随手便扔进了沙发的角落里:“你太固执。”
她笑语嫣然地看着宋辞:“这是你的结论吗?”那一个小时四十七分,她应该是惹得他不悦了,阮江西笃定,“宋辞,你吃醋了。”她抬手,用指腹轻轻拂着宋辞的脸,动作与平日了给宋辞狗狗顺毛时如出一辙。
兴许,宋少这般与一本货币战争计较的样子,同宋胖少闹着要培根火腿的样子太过类同。
宋辞捉着她的手:“我不否认。”
阮江西轻笑,她家宋辞,很喜欢吃醋呢。
“中午想吃什么?”宋辞将她抱起来,一起窝在沙发里。
“还很早。”阮江西看了一眼办公桌上堆积的文件,“不忙吗?”
宋辞拢了拢她耳边的发:“嗯,很忙。”抬眼看着她如墨似的眸子,“你在这,我没办法工作,今天休息,我陪你。”
凑得近了,宋辞的气息,灼灼的,缠绕在她耳边,她有些痒,往后靠了靠:“不用刻意管我,我不想影响你。”
宋辞环住阮江西的腰,将她拉近:“已经影响了。”
话落,倾身吻她。她乖乖不动,手搂着宋辞的脖子,任他在唇舌间动作。
食髓知味,他喜欢这样亲吻她。
缓缓平息了气息,宋辞不舍得结束与她温存,便贴着她的唇,也不动作,只是蹭着,软软的,让他心头发痒,他暗了暗嗓音,说:“从刚才就想吻你了。”
他没有告诉阮江西,刚才的一个小时四十七分里,他根本什么都没有看进去,满腹心思全在她身上。
阮江西笑弯了眉眼,然后抬手搂着宋辞的脖子,探出舌尖,学着宋辞的动作,在他唇间舔吻。
宋辞很配合,张开嘴,由着她肆意胡来,古墨色的重瞳睁着,近在咫尺都是阮江西的模样,不似往日的清冷,她吻他的时候,会羞赧得红了整张脸,娇俏又恬静。
“宋少。”
秦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合时宜又不知情趣。
“宋少。”
秦江又喊了一声,已经冷了宋辞的眼,他却不松手,抱着阮江西继续,她推了推他:“秦特助叫你。”
“不用理他。”宋辞完全不理会,俯身凑过去,对阮江西说,“你继续。”
阮江西没有继续吻他,又往后退了退。
她很懂事,从来不邀宠,不任性,不惑他醉死温柔乡。对此,宋辞是很不满的,将阮江西捉进怀里,说了声:“进来。”
秦江这才推门进来,一进门就瞧见宋少一脸冰寒,阮姑娘面若桃花,一瞧就知道是他打扰老板的好事了。
阮江西面皮薄,见秦江进来,推开了宋辞,坐到沙发的另一侧,这一举动,更惹得宋辞气恼,不舍得说阮江西,便对秦江撒火:“说完就滚出去。”
秦江不和欲求不满的男人计较:“宋少,叶小姐想见你一面。”
“谁?”
宋辞哪里记得什么叶小姐,问完,起身也坐到沙发的另一侧去,伸手一捞就把阮江西抱紧怀里,这才心满意足。
对于宋辞这种近乎幼稚的黏人行为,秦江眼不见为净,耐着性子解释:“叶以萱,叶家的小姐,叶竞轩的姐姐。”
枉人家叶姑娘还对着前台姑娘说:我来找宋哥哥,预约?我和宋哥哥的关系不用预约,你把电话给我,我给宋哥哥打电话。
姑娘,你宋哥哥只记得阮妹妹哟。
还好前台姑娘懂事,对一切除阮江西之外的莺莺燕燕都公事公办。
“不见。”
果不其然,宋少才不管什么叶小姐李小姐王小姐,很专注地用手指缠着阮江西的发尾玩,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秦江就料到了是这个态度:“不过人已经在公司门口了,说不见到宋……”秦江特意强调,“不见到宋哥哥就不走。”
尤其宋哥哥三个字,秦江咬得很重,阮江西没什么反应,却惹来了宋辞一记冷眼:“扔出去。”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了。
对于这等扔人事件,秦江习以为常,以前对宋辞自荐枕席的女人,多半都是这个下场,秦江权衡:“叶小姐是公众人物,这不太好吧,而且外面都是记者,也不知道是不是叶小姐有意惹来媒体,如果就这样把人扔出去,对公司形象不太好,对宋少的名声也有损啊。”
“扔出去。”
还是这三个字,还是那副表情,还是这么不通情理的暴君,什么形象,什么名声,宋辞向来有钱任性,哪个不要命的敢说三道四,难怪媒体私底下都称宋辞是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