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啊,我们从来没有结婚的打算。”凯特说,“而且巴泽尔因为偷偷将魔王之剑拿去抵自己的赌|债,惹得国王陛下发怒,他现在已经被约翰尼公爵取消了继承资格。我来之前还听珍妮说,巴泽尔好像也被送到哪位领主那儿做初阶骑士了。”
“真的吗?”艾萨克方还低落的脸上瞬间像开了一朵花。
“是啊,我和巴泽尔都没说过几句话,怎么会结婚?”凯特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学校里竟然有这种传言吗?
艾萨克虽然高兴,但反而越来越紧张了,“那你成年之后……嗯,没有结婚的计划吗?”
“还没有,爸爸让我自己先考虑着,他不会多加干涉。我希望能在学院里跟着列得教授再深造几年,如果立刻结婚的话,可能就没什么时间学习了,总之之后再说吧。”凯特刚说完,走道那边就传来艾萨克同伴派克的呼喊,“艾萨克!艾萨克!奥利尔说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你还在那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赶快过来!”
“我这就过来,派克。”艾萨克高兴得说不出话,加上他得赶快赶到集合的地方,只能对凯特说,“我现在先去吉尔雪山了,回来再和你说。”
“嗯好,等你回来,我也有些事想和你说。”凯特和他道别之后,艾萨克步履匆匆地跟着派克赶到集合地点去。
西奥多靠在门板上,将凯特和艾萨克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他摸了摸戒指上的钻石,红色的眼睛在没点蜡烛、煤油灯的黑暗房间里阴森得可怕。
刚从储物戒指里被放出来泰德努力挺胸收腹,像石雕一样站在西奥多的肩膀上,心有戚戚地看着自家主人可怕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门外面的凯特看着艾萨克的背影,有点儿恍惚,不知不觉的,竟然过去这么久了。他过得应该也还好吧?
凯特捧着衣服,准备放回房间。
然而,艾萨克一走,门里面的西奥多就站不住了,他猝不及防地推开门站在凯特面前,一伸手将她的去路拦住。
凯特被他幽灵一样神出鬼没的行为吓了一跳,“西奥多,你躲在房间里面做什么?”
“你有什么话想和他说?”西奥多脸色比外面的天还阴沉寒冷,牙齿咬得都快疼了。他竟然忘记了,艾萨克所效忠的克莱伯爵正是这片土地上的领主。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就应该把凯特关在家里。
“只不过同学间聊几句,没什么特别的事。”西奥多的脸“臭”,凯特也不想和他多说,抬脚就要走。
冷漠的表情让西奥多心里像烧了一把火,作为一个眦睚必报,小肚鸡肠的魔王,他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地善罢甘休,血红色眼睛紧紧黏在凯特身上,箍住她的腰转身按在小走廊尽头的柜子上。
凯特的脾气也上来了,坚硬的鞭子“咻”地抽了上去,但奇怪的是,西奥多竟然没有躲,脸上、肩膀上,洁白的皮肤被抽出一道深深的疤痕。
站在一边的泰德不禁用翅膀捂住自己惊讶的鸟嘴,爪子都开始巍巍颤抖,轻轻一挪,躲到了花瓶后面,默默期望西奥多不记得他的存在。
在魔族呆了多年,泰德从没见过比西奥多还臭美的。他隐约记得,十几年前,上一个害主人破相的魔最后是被主人扔进了关着几只图卡特的笼子里,最后的样子,泰德都不敢想。
西奥多像感觉不到疼一样,盯着凯特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要不要去上点药。”凯特只是对他最近动不动就凑上来的行为非常不满,她也不是随便的人,西奥多这些天动不动就把她压在墙上,连睡觉都要一起的行为已经让她濒临爆发的临界点。但她凯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真刀实枪地打,她肯定不是西奥多的对手。
可是,他怎么连躲都没有躲一下。
西奥多有点小受伤,眼里带着一点委屈。他没想到,凯特会为了艾萨克抽他一鞭子。
血顺着脸颊滑到脖子里,西奥多白色的衣领被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