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娇站出来,“回禀大人,曾道友就在不远一座石屋修养。”
她扭头看来。
妇人点头,“你带秦宇道友去吧。”
秦宇拱手,“多谢。”
两人离开,师姐欲言又止。
妇人轻叹,“放心,齐娇是个聪明孩子,知道怎么做的。”
很快,一座石屋前,齐娇停下,“大人,就是这。”
秦宇推门而入,曾钟秀躺在床上,因为身体虚弱正在沉睡中,略一检查伤势已稳定,他心神微松,道:“此事劳烦齐姑娘了。”
齐娇摇头,“大人之前多有帮助,区区小事不算什么。”她轻咬嘴唇,“如果没什么事,晚辈先告辞了。”
秦宇道:“好。”
目送她离开,感受着淡淡疏远,秦宇念头微转便想通关节,摸了摸鼻子,其实这样也挺好。
昏睡一日一夜,曾钟秀睁开眼,眼睛短暂茫然,才恢复些许焦距。
“醒了?”秦宇起身走来,“感觉如何?”
曾钟秀一惊,“大人,您怎么在这?”
秦宇摇头,“说过了,只有朋友没有大人,你再这样我真要走了。”
曾钟秀心下感动,嘴唇轻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秦宇取出一颗疗伤丹药,“秦某自己炼的,吃了吧,对你伤势有好处。”
曾钟秀服下丹药,药力快速产生作用,苍白面庞上,多了一丝血色。
“说说,究竟得罪谁了。”秦宇坐下来。
曾钟秀微笑,“大……你已帮我报仇了。”
“那个赵守成?”
“嗯。”曾钟秀简单说了下彼此恩怨。
秦宇一阵无语,心胸狭隘到如此地步,也是没谁了。嗯,或许是遗传,赵炎怒火攻心泣血而亡之事,他也有所耳闻,摇摇头,道:“罢了,既然这样,就不再帮你讨公道了,这段时间,我最好也低调些。”
曾钟秀愧疚,“都是因为我……”
秦宇摆手,“我与赵氏子弟间的问题,自第八炉认主后就不可调节,哪怕没有你的事,也会迟早爆发。经过这件事,我也算为自己正名,以后应该不会有人,再随意来找我麻烦了。”笑了笑,“所以,你就不要多想。”
曾钟秀点点头,脸上突然露出犹豫。
秦宇略一思索,“曾兄,你我交浅缘深,秦某视你为友,如果有什么事情,尽可以告诉我,力所能及范围,秦某绝不推辞。”
曾钟秀满脸激动,“秦兄刚救我性命,曾某实在不应再提更多,但事涉家中侄女终生,我只好厚颜冒昧了。”
东流镇魔道肆虐后,曾家举族搬迁至赵仙谷不远岳阳城,本以为可休养生息再度恢复,不料曾诚名与人交恶动手,致伤势彻底恶化,此后缠绵病榻曾家处境艰难。为维持曾家,不得以与岳阳城故交结亲,换取对方照拂。
秦宇皱眉,“你说的,是曾沫儿?”
曾钟秀点头,“就是沫儿。知晓此事后,这丫头夜夜以泪洗面,人前却硬撑着不曾表露,我看到心里很难受。秦兄,你如今地位尊崇,若能劳你说一句话,或许就能改变沫儿的命运。”
秦宇沉吟不语。
曾钟秀大急,“秦兄,求你出手相助!”
秦宇摇头,“别急,我与曾家乃旧识,自不会袖手旁观。你现今伤势不轻,不好随意挪动,待稍稍稳定了,我便随你走一遭。”
曾钟秀喜道:“我伤势无妨,秦兄,你我明日便出发!”
秦宇想了想,“好。”
第二日。
曾钟秀痛的满头大汗,强撑着下床,秦宇拂袖一挥,柔和法力将他托起。
“你指路就好。”
岳阳城不远,属赵仙谷附属城池,城中本有两大修真家族:陆家、云家。曾家搬迁而来,就是第三家,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现今谁不知曾家老祖伤势严重,当真是落毛凤凰不如鸡。
两个时辰后,一道遁光飞入岳阳城。
曾钟秀感激道:“秦兄,就是这儿。”
秦宇抬头一扫,东流镇时他虽未去过曾家,可那底蕴浑厚气势不凡的宅邸却也远远见识过,再看眼下院落,虽也算高门大户,但与之前相差何止十倍。可知曾家现今,日子的确不好过。
“咦?门房居然不在。”曾钟秀皱眉,曾诚名治家颇严,家中仆从极守规矩,罕有这种疏忽。
秦宇隐约听到几分院中声响,眉头微皱,道:“我们进去。”
拂袖卷住曾钟秀,两人飞入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