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吧,你要梳就梳吧!”
低下头,转过身,方便他帮我梳头。
他靠近我,轻轻的帮我梳头,一上一下的來回梳着,我好奇的问,“为什么想要帮我梳头?”
他笑着回答,“我一直觉得梳头是件很浪漫的事,古代女子出嫁前,媒婆帮梳头时还有吉祥话呢,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啊什么的,我有个愿望,就是将來能天天给妻子梳头,你是我未婚的妻子……”
我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心里很是感动,嘴上却说不出半句话來,只怔怔的站着一动也不动,目光平视望着前方,突然头上传來痛感,我转过身,摸着头说,“疼,,”
林一诺慌慌张张道歉,“对不起啊可馨,我不知道你头发打结了。”他把梳子给我看,“拉下了一根头发了。”
我笑了笑,揉着头,“沒事儿,不疼了!呵呵……”
这个时候,钟子天又回來了,大步走到我身前,目光在我和林一诺之间徘徊,林一诺把梳子收回口袋,梳子上留有我的一根被扯下來的头发。
果然如林一诺所料,他还是回來了。我窃喜着问道,“你不是走了吗?还气呼呼的,怎么又回來了?”
他看了一眼林一诺,说,“我不放心你!”
我一下子懂了,他是不放心把我一个人留下來,给别的男人有可趁之机,我故意说,“有什么不放心的啊?这里又沒有坏人,林一诺会保护我的。”
他眼底闪过不屑,冷哼了一声,“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放心。”扭头看我,拽住我的手,一本正经的问,“他生日已经过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你们要走了啊?”林一诺的母亲冷不丁的冒了出來,手里拿了一个菜篮子,“我正要摘菜呢,要不你们吃了饭再走?”
盛情难却,于是我留下來吃饭。
林一诺生日一过,人就一下子少了,亲戚邻居都已走光,餐桌上只剩下他一家三口和我和林一诺五个人,他父亲站起身來帮我夹了一块鱼肚皮,笑得很慈爱。
他说,“吃鱼聪明,多吃点。”
我说,“嗯,谢谢。”
他补充的说,“放心,这不是海鲜。”
沒想到昨天吃饭时的尴尬让他记住了我的喜好,林一诺的父亲真是个有心人啊,我有点受宠若惊。
吃着吃着,他又给我夹了一块肉,笑着说,“姑娘这么瘦,要多吃肉。”
我连连点头,“嗯嗯,谢谢。”
刚夹起肉來正要往嘴里塞,他又夹來了青菜,依旧笑着,“素菜也要多吃,荤素搭配,营养好,还通肠胃。”
林一诺的母亲盯了他一眼,“你别吓着人家了。”
林一诺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來,他说,“爸,您今天是怎么了?这么殷勤啊?”
他父亲顿时脸色一囧,一屁股坐下,再也沒有给我夹菜了。
吃完了饭,林一诺全家送我们到机场,我和子天还有林一诺打算一同回去了,向他父母一一道别,他父亲却心不在焉的低着头,我跟他说“叔叔再见!”一点反应也沒有。
林一诺用胳膊顶他,“爸,您想什么呢?可馨跟你说再见呢。”
他父亲猛地抬头,“哦哦,再见,我明天也回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