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舒航喝了一口水,说道,“我呢,以前进过特种部队,我虽然主职是军医,但是特种部队队员该会的,我也不差,你爸也算是我的老上司了吧。”
阮杏澜对于自家老爸的工作不是特别了解,阮兴国在家不会聊这些,毕竟也算是国家机密。
“那,你来当我老师是执行什么特殊任务?”童心兰垂着背问道。
没办法,戴舒航总是给她一种老干部的感觉,这种感觉应该也是继承了阮杏澜看到阮兴国时候的那种心情吧,这些个拼命的男人,怪让人心疼的。
“你想太多了,哪里有那么多特殊任务,而且要执行任务,我们都是见不得人的那种,哪里可能明目张胆的去当老师,那是警察的工作。”戴舒航觉得被童心兰按摩的很舒服,这些天压在心里的大山似乎也松动了一些,看到共事多年的同事们死去的阴霾也散开了些许。
“我为什么会接受阿廖沙教授的邀请呢?明知道这是不道德的私人项目,我还是来了。”面对着老上司的女儿,戴舒航觉得阮杏澜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童心兰知道戴舒航不是在问她,他只是想找人说说话,发泄一下压力,所以也不接话,老老实实的帮他捏肩膀。
“男人的浪漫在战场,保家卫国谓真男人。死在战场上也算是我们这些臭当兵的荣耀了,最可怕的不是死,却是在战场上负伤,回到部队,就只能退伍了。”
“我的好多兄弟,以前是多么勇敢的英雄。受伤后却,连生活自理都不能,你知道看着他们瘫痪在床,或者必须截肢时候的心情么?”
“我是个医生啊,但是,在战场上,我却没什么用。只能给受伤的战友们打点止血针、强心针。呵呵,不是医生都会做的东西,等到任务完成。将战友送到医院,一切都迟了。”戴舒航回忆起战场,子弹呼啸着从大家的身边飞过,rpg在周围爆炸。弹片横飞的反恐战场,哭声震天的维和现场。他去了太多的战场。
“去的战场越多,周围牺牲的战友就越多,残废的战友就更多,我的无力感就越大。我再也承受不了了,最后,我申请离开部队。这种逃兵似的行为,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戴舒航摸出一支烟。却没点,只是叼在嘴上,似乎那样也能让尼古丁安慰自己空虚的心。
“特种兵情况不同,并不是那么好离开部队的,毕竟我们知道的东西太多了,闹个不好,是要被枪毙的。不过,还好,老首长,就是你爸,最后在枪口下救了我,他同意了我的申请,不过他让我必须先在军部的监控下渡过考察期才能放我自由。”
“这是正常的程序,我暂时还不想见到病人,不想去医院,就选择了去学校当老师,正好就是你的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