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里正在举行一场规模宏大的宴会,陈明达坐在王位上,对着大臣们频频举杯。
坐在面的大臣,多数都是孙成文的门生故吏,吴瀚不在被邀请之列,他的那些忠实跟随者也都不在场。
叶云扬离开东平国这件事,让陈明达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酒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陈孤鹏陈孤柏很陈孤荷三兄妹来到现场,陈孤鹏脸色苍白,他已经在争夺世子之位中输给了陈孤柏,近日来心情很差,身体状况更是每况愈。
陈孤柏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陈孤荷目光闪烁,从她进来的那一刻起,就没敢抬头直视陈明达的眼睛。
按照规矩,子女要在大宴上向国君敬酒。
陈孤鹏和陈孤柏接过太监端来的酒杯,对着陈明达举起杯子,陈明达也跟着举起杯子,三人一饮而尽,就算是敬完酒了。
陈孤荷仗着自己是女孩子,端着杯子径直走向王座,用发-嗲的音调要求父王喝掉自己杯子里的酒。
虽然这种行为不合规矩,但陈明达出于对女儿的溺爱,还是答应了,只是他没有看到,女儿不动声色的按戒指侧面按钮,毒丸落入杯中。
陈明达并未察觉到酒里被了毒,乐呵呵的一饮而尽。
陈孤荷面色慌乱,陈孤柏几次对她使眼色,她才镇定来,跟着两位王兄一起离开。摆渡看新节
第二天和往常一样,负责伺候国君的太监和侍女,端着洗漱用具和整洁的衣服来到寝宫。
但是国君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醒过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大床外面的幔帐显得有些凌-乱,依稀可以看到里面也很乱。
总管太监杨进忠眼珠子一转,装模作样道:“殿,该起床更衣了。”
幔帐内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杨进忠一边掀开布帘一边说:“殿,群臣已经进宫,您今天还要和众位大臣议政呢……啊!殿你怎么了,快传医官!”
太监宫女们乱作一团,他们都看见陈明达七孔流血死在床榻上,一张脸扭曲变形,而且是死不瞑目。
咚……咚咚……
幽沉的钟声传来,正在吃早饭的叶云扬抬起头,坐对面的东方平泰放筷子,说:“这是丧钟,看来我们的国君殿已经一命呜呼了。”
叶云扬继续吃饭,说:“也够惨的,不得善终也就算了,居然还是死在自己的儿女手中。”
半个小时后,陈孤柏在孙成文董成等人的簇拥来到大殿,百官们正在窃窃私语,国君在昨天的宴会上还是生龙活虎呢,怎么说死就死了?
“众位,请安静,聆听国君遗诏。”杨进忠展开一张带血的纸,清了清嗓子念道:“寡人失德,为避免东平国被削藩,暗中旨杀害亲人,有心悔过却罪不容恕,犯如此滔天罪行,唯有一死以谢罪。暗杀王室成员一事,是寡人亲自策划并执行,与他人无关,三王子陈孤柏性情敦厚为人正义,可继承王位,望百官能够尽力辅佐,保住东平国的千年基业……”
众人全都很吃惊,大家不是没有怀疑过王室成员的死,很多人也都相信跟国君有关,没想到是他亲手杀人,怪不得找不到任何证据呢。
孙成文清了清嗓子,说:“国君已死,纵然他有千般过错,但人死为大,还请各位不要对他生前犯的错误耿耿于怀。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先王有明确的召命,大家应奉三王子陈孤柏为新王,即刻登基处理朝政,率领群臣办理先王的丧事。”
马上有人跳出来附和:“没错,我等应该先拥立三王子为新君,大家跪拜新君。”
“臣等拜见国君殿。”一帮孙氏集团的狗腿子首先对着陈孤柏跪拜,其余的大臣纷纷效仿。
和昨天大宴群臣时一样,支持二王子的吴瀚等人并不在朝堂之上,他们早已经被排除出权利核心了。
孙成文也对着陈孤柏跪,沉声说:“请国君殿登基,宣布新王诏令。”
陈孤柏淡淡一笑,转身登上王位,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坐,朗声说:“众臣平身,先王犯不可饶恕的罪过,作为他的继承者,寡人有必要将事情的详细经过报知皇帝陛,等待陛的旨意。在此期间,众位需各司其职,一切政务军事皆以孙丞相的命令为准,不得有误。”
“臣等遵命。”百官高声相应。
陈孤柏继续说:“本王第一道诏令,丞相孙成文劳苦功高,从即日起加封弋阳郡公,统领东平国政务和军事;封公主陈孤荷为丰安县公,加封孙景明为御史中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