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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泣血年代 第五章 时代最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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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1840年以来,国人都是活的战战兢兢,一场鸦片战争,让大清国的脸面丢尽,让他们明白了天朝不是世界最强大的国家。金发碧眼的洋鬼子,显然在蛮力方面要比他们强上许多,于是安心就在东南亚这一亩三分地上,当起了土地爷。

有进步者,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满人是北方蛮夷,坏了国人的风水,于是,在南方有一个孔圣人的不知道几代弟子,冒称是上帝的儿子,要造反?老天都以为来了救星,十年不到,国人死了一小半,才意识到,这货哪里是救星,简直就是天上的扫帚星,灾星中的霉星。等到这货死了,还是病死的,算是善了。不符合国人对于大恶之人的处罚标准,怎么招少不了刮上三千刀,不然哪里解的了所有人的愤恨。

乱世之中,举国上下的人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和西方列强的差距到底在哪里,有什么办法可以缩短其中的差距吗?国耻家恨,汇成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就想凭借着洋人的技术,成就大清复苏之路。

想不到,天灾人祸,在处理国际事务上,性格一向乖张的走一步,摇三步的大清国,单单就怕惹着了洋人。

没想到啊!没想到!连个东面的岛国,上面住着倭人的那个国家,摇身一变,变成了东洋人。虽说差一字,可不是存心吗?都知道大清国被洋人打怕了,冒出个东洋人来,咱大国天朝一点都不怵。没想,一场甲午之战,将大清国最后的一丝底气都给打没了。

真正的成为了动乱之国,一方督抚成为一方皇帝,割据一方的苗头隐隐出现,等到全国铺天盖地般的练兵运动后,朝廷已经是名符实亡。革命党人前仆后继,置生死于度外,几场起义之下,中国的最后一个封建王朝轰然倒塌,成立民国。

民国,民国,其意就是人民之国。几年下来,人民困苦尤胜往年,可国家依然动荡,曾几何时,国人已经不对国家抱任何希望。

直到有一天,北方的那只大熊,在一战中不堪战争重负,由其国中的革命党一击之下,帝国覆灭,俨然出现的是一个新的政体。社会主义,其实当时的国人那里知道社会主义是什么,是好是坏,哪怕是巴黎公社已经被镇压了足足四十多年。

苏联的出现不是偶然,他在1922年,由数个国家组成。成为当时一个全新的政体,中国听到苏联的福音,主要就是列宁在1919年7月25日,首次表示要归还中国被占领土。

“苏维埃政府把沙皇政府从中国人民那里掠夺的或与日本人、协约国共同掠夺的一切交还给中国人民以后,立即建议中国政府就废除1896年条约、1901年北京协议及1907年至1916年与日本签订的一切协定进行谈判。”,1920年,再次声明类似主张。

这条建议,无异于给迷茫的中国知识分子阶级打了一剂强行针,以为中国真的可以依靠苏联的帮助,而重新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并和各国列强取得平等的国际地位。

在当时北平,天津等北方,英法等国控制比较薄弱的地区,成立了数个学习小组,如饥似渴的研究中国的出路,以及共产主义对于中国未来的意义。

远在江南的曾让,收到了他亦师亦友的学长,李教授的书信,希望他能北上,共同探讨国家的出路。同时寄到的还有一封北京大学的聘用通知,通知的署名正是哪位大名鼎鼎的校长,蔡元培,蔡先生。他在当时中国地位最高的大学——北京大学当校长的时候,提出的‘思想自由,兼并包容’的办学思想,影响了数代中华大地上爱国的学子们。

能接到如此受人尊敬的一位长者的书信,曾让即便再淡定,也不免激动的哆嗦起来。

“小静,我们要去北京了。蔡先生希望我能去北大任职,小静,我真的很开心,你知道吗?二十年来的苦读,终于被认可了,我没有出国留过学,也一样能够成为大学讲师,这就是知识的力量,是民主的力量,是蔡先生的博大胸怀,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曾让语无伦次的说着,似乎要把多年来抑郁在胸口的那股闷气,在此刻,毫无保留的全部宣泄出来。

他也想出国,也想到欧美去游历一番,可那里有钱去承担这样的花费呢?即便在国内掌握了英语,法语,日语,现在正在学习俄语,不久的将来,他可以掌握四门语言,除了少数国家语言不通外,天下之大,那里都可以去的。

“北京?”陆静担忧的看着曾让。

曾让用力的点头说:“是的,北京。我们可以见到很多只闻其名,未识其人的大学者。蔡元培先生、李大钊先生、陈独秀先生、周豫才先生、胡适之先生等等。到时候,我在北大教学,你可以选择去燕园读书,毕竟那里是教会学校,能够真真切切的体会西洋文化,学习西洋知识这不是你一直都想的吗?”

“真的吗?”陆静动心了,说不想那是假的,结婚以来她一直都为自己只是上到大学预科班,就辍学和曾让结婚而失落。

虽然,曾一阳的出现让她把所有的心思都开始转移到家里来,渐渐的想的东西就谈了。今天猛然一提起,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这是她心中最大的遗憾,是一颗解不开的心结,现在又这样的好机会放在眼前,要说舍弃,那里舍得。

陆静还是担心的说:“一阳还小,才三岁半,虚岁才四岁。我们都不在家,他怎么办?说是请个老妈子看家花不了几个钱,可孩子毕竟由母亲照顾才能更健康不是?”

曾一阳顿时大为感动,哽咽的说道:“世上只有妈妈好。”

曾让一时大为尴尬,儿子和自己不亲早就看出来了,两岁就填鸭似的让曾一阳读着学那,仅仅才一年多的时间,曾一阳的学识绝对可以和一个中学毕业生相比。唯一不足的是,曾一阳的字实在难看,歪歪扭扭的,像蚯蚓爬似地,不过孩子力气小,等大一点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把这点缺点给弥补全的。

曾让虎目龙须的瞪了眼儿子,不满的说:“我怎么就不好了,想吃甲鱼给你买甲鱼;想吃黄鳝给买黄鳝;大闸蟹也不缺你的;即便想吃蛇都时不时的给你炖蛇羹;还要操心你的学业,我容易吗?我?”

曾一阳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曾让驳的白口难辨。

“甲鱼上不得席面,渔民抓到都放掉,给钱就卖;黄鳝都是乡下的张大叔送的;秋天的大闸蟹,满稻田里都是;至于大青蛇都是人家打死了,剥蛇胆,而扔掉的蛇肉;还好意思说都是好东西,我都一年多没有吃羊肉了。”曾一阳小口一张一合,就把他老爸的功劳都抹杀掉了。

曾让顿时老脸一红,转头不去理曾一阳,握着陆静细白的双手,含情脉脉的说:“静,你说我们一起去北京,好吗?”

语气甜腻的如同刚谈恋爱的小男生表白,曾一阳有种坠入冰窟的感觉,浑身都起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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