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瑾明白他们不敢参她一本,没有孩子不是她不行,是皇上不来长兴宫,她想要孩子也没办法不是?
“宫里的孩子都称你一声母后,以后抱养孩子的事儿别说了,不然,文武百官会以为你厚此薄彼,传出去说华国公没有教好,他也面上无关!”萧珂缮一口回绝了周瑾,继续道,“淑妃的事儿你直接回绝了,就说朕给朝哥儿找了教养夫子,年后,朝哥儿就搬到外边去住!”
周瑾脸色一僵,下不来台,俞璟辞也不插话,萧珂缮的话明显偏帮她她还是听得出来,不会为了一个周瑾得罪了皇上。
说完了,萧珂缮就着俞璟辞喝过的被子喝了口水,俞璟辞脑子哄的一下,面色通红,萧珂缮已经搁下了被子,“今日诺言云起没有调皮吧,走,过去看看!”
萧珂缮是赶人的意思了,俞璟辞跟在他身后,出了殿门,周瑾还愣愣的坐在那里,萧珂缮回头瞥了她一眼,她立马收回目光。
正殿里,诺言坐在褥子上,手里抓着一个苹果,啃得极为认真,刘嬷嬷解释,“二皇子怕是要长牙了,流了好些天的口水,见着东西就往嘴里塞,老奴就拿了一个苹果给他咬!”
苹果有皮,他哪儿咬得动,云起已经长了两颗牙了,见哥哥有东西吃,做到诺言旁边,仰起头,嘴巴长得大大的,苹果大,诺言双手抱着,云起嘴凑上去只能咬到诺言的手指。
俞璟辞没说是刘嬷嬷故意的,两个孩子偏偏给一个苹果,不是要他们打架是什么,萧珂缮抬手,去桌上又拿了一个苹果。
此时,温馨的事儿发生了,诺言好像发现了云起在咬他的手,他停下来看了她好几眼,然后,把手里的苹果递给了云起,云起拿着咬了一口,上边有了牙印,估计咬破了舔着味道了,又用力的咬了一口,他们做不了多久,这不,云起还抱着苹果咚的声倒了下去,不过,小腿向上一伸,手稳稳的捏着苹果,往嘴里咬。
而诺言了,没了苹果,翻身爬去找其他的了,对,是爬,俞璟辞不知道为何,看得热泪盈眶,她教了好多次,两个孩子都不肯爬,诺言又迟迟不长牙,她害怕他们身子骨软,诺言有病,太医院的太医看了好多次都说孩子健康,她就是不敢相信,一直以为是断奶断早了的缘故,今时,看着诺言稳稳爬着,她竟然哭了。
萧珂缮将屋里的人撵了出去,抱着俞璟辞,掏出帕子擦掉她脸上的泪,“就说是你瞎担心了还不信,有的孩子长得快,有的孩子长得慢,有人三岁了还不会说话,也不是哑巴,你别太操心了!”
俞璟辞点点头,视线还放在诺言身上,见他要爬出褥子了,大步上前,将身子转了弯,“臣妾就是太高兴了,诺言要是真有什么,臣妾也不想活了!”
萧珂缮一听却冷了脸,沉声道,“诺言好好的,你也把话给朕收回去,你不活了云起怎么办?”
俞璟辞知道他生气了,走到他身边,双唇凑了上去,四唇相接,内心流过一股暖流,呼吸不过来了才松开,看着萧珂缮红肿的唇,她有些不好意思,“臣妾担心诺言!”
“他不好好的吗?”萧珂缮抬手摸了摸嘴唇,由着她啃自己去了,不用看也知道嘴唇成了什么样子,搂着她,报复性的凑了上去,这一次,就是她拼力抵抗也不放手了!
两人闹了一通的结果就是,刚学会爬的诺言爬到了桌角边,手碰着桌角边了,放声大哭,半梦半醒的云起也被吵醒吓着了,跟着大哭。
急匆匆了事,俞璟辞胡乱收拾好衣衫,将诺言抱起来,从后边提着他双手,看他迈着小腿往前走。
诺言喜欢被人牵着走,他要出去玩,这不,走了两步,他已经自己转了方向往外边去了,萧珂缮抱着云起哄着,她衣衫凌乱自是不可能带他出去,弯身把诺言抱起来,哄道,“诺言等娘换了衣衫好不好,外边冷,诺言还要再穿一件袄子才能出去呢!”
俞璟辞发髻有些散了,诺言伸手抓住她的簪子,握在手里,笑咯咯挥着,俞璟辞的头发经他一闹,全散了下来。
把诺言放在褥子上,换了衣衫,叫夏苏进屋给她梳头,萧珂缮也换好了,俞璟辞掩饰道,“诺言贪玩,我的发髻被他弄散了!”
殊不知,夏苏眼尖,两人的衣衫都是换过的,怎会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事儿,帮她重新梳了发髻,褥子上的诺言爬到了俞璟辞脚边,抓着她裙子,俞璟辞低头,“诺言乖,地上凉,会着凉!”
叫了声李嬷嬷,李嬷嬷进屋,抱起诺言,诺言晃着手里的簪子,夏苏问道,“二皇子是给娘娘送簪子来了?”
诺言点点头,俞璟辞在镜子里也看到了,两个孩子能听懂人说话了,以往诺言表现要慢几分,今天完全变了样,太医说某一瞬间孩子开窍了就会蹭蹭长了,是不是,诺言开窍了,想到此,俞璟辞高兴不已,“夏苏,就戴这只簪子吧!”
一切穿戴好了,俞璟辞从李嬷嬷手里接过诺言,找了一件浅蓝色的袄子罩在他外边,问萧珂缮,“皇上,不如抱着诺言和云起去长寿宫看看太后?”
太后中风后一直下不来床,养了几个月能说话了,也能坐在椅子上,不过上床下床都要人抱,要不是周瑾过来,俞璟辞还没想起太后,这么久了,太后还没见过诺言和云起呢。
几个月来,萧珂缮天天去长寿宫,他和太后母子关系好,中间没了赵府,两人没了矛盾,“走吧,母后应该会很高兴!”
俞璟辞抱着诺言,萧珂缮抱着云起,两人没做轿子,反正时辰还早,两人走走歇歇,到了长寿宫已经正午了。
从身子骨不好后,太后就老了许多,过半的头发全白了,俞璟辞不由得想到了祖父,算起来,祖父的年纪比太后还大些,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动静,赵氏偏头,见萧珂缮和俞璟辞两人怀里个抱着一人,不用说,就是那对龙凤胎了,这几个月她想了许多事儿,赵家是不可能像以前那么风光了,赵家的人进宫时劝她别和皇上怄气了,她生的孩子,就是气能气多久,加上这几个月皇上天天来长寿宫为了什么她也明白。
“嬷嬷,再摆两副碗筷,去御膳司,加几个菜!”赵氏心里高兴,面上没显露多少,两个孩子可能睡着了,趴在肩头上一动不动,赵氏有些手足无措,双胞胎她见也没见过,要是她们不喜欢她怎么办。
这一刻,太后心里有了迟疑,手在膝盖上的袍子上搓了搓,屋子里烧着炭炉,俞璟辞将诺言的袄子解开,赵氏阻止,“会不会冻着他了,刚进屋,过会儿再解吧,他就是言哥儿吧!”
“太后,无碍,睡了一路,差不多也醒了!”有宫人搬着椅子来,她坐上去,右边手臂都麻了,诺言认人,除非睡在床上,不然只有她抱着才能睡着,李嬷嬷带他出去玩,回来时睡意朦胧,小脑袋一点一点,双眼没有聚焦,偏生就睁眼不肯睡,回到屋里,俞璟辞一接过他立马闭上眼,叫几声都不会醒。
把袄子解了递给李嬷嬷,拍了拍诺言的后背,“诺言,醒醒,看看我们到哪儿了?”
诺言咧了咧嘴,赵氏以为他会哭,谁知,他睁开眼,瞄了一圈,窝在俞璟辞怀里,大眼睛黑白分明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