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侧妃,自然有千千万万的人补上,而肚子越来越大的韩良人也渐渐出现在大家视野中,而沈梓姝作为太子妃,对韩良人的肚子比谁都在意上心,府里人都心知肚明,方良人瞧见了,失落的同时又暗自庆幸。
“我看着韩良人被太子妃照顾得脸色越来越差了!”她说的自然不是沈梓姝亏待了她,相反,而是沈梓姝对韩良人太好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韩良人又怎会感受不到?
韩良人生下的是皇孙女还好,若是黄孙儿必是要抱养在沈梓姝名下的,作为一名母亲,哪会希望把孩子拱手让人。
俞璟辞笑而不答,方良人从小产后心境开阔了不少,可能与陆怡颜去世也有关系。
皇后娘娘生辰,宫中热闹非凡,时隔几年,俞璟辞再次见到了消失京城的长乐,早前嚣张跋扈的小丫头如今亭亭玉立,除了语气上不饶人,其他再找不出半分长乐小时候的影子。
“俞璟辞,听说你进太子府了?我嫂子对你可好?”长乐仍仰着头,手里拿着鞭子,仿佛若答不好随时会抽人的样子。
长乐口中的嫂子就是沈梓姝了,俞璟辞温和一笑,“太子妃贤良淑德,对府里一众人都好,这些年,公主过得可好?”
贤妃担心长乐养在宫中越来越没规矩,故找了个借口把长乐送回了舒家老家,俞璟辞看来,多半是因为皇上念着长乐恩情多余舒家往来罢了。
长乐走路文静了许多,有了大家小姐的风范,走到俞璟辞跟前,围着她转了转圈,眼带鄙视“母后说你是京城难得的美人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比我还是要差些嘛!”
俞璟辞失笑,刚才她说错了,长乐还是印象中的长乐,永远自信得找不着北。
皇后娘娘得了那株花自是喜不自胜,如今太子已深受皇上信任,又有出巡时战绩,再无旁人敢谏言说萧珂缮处事急躁。
晚宴后,俞璟辞就做步撵回府去了,皇后娘娘把沈梓姝留下,问了问她身子情况,“可有动静了?”
沈梓姝摇头,她找人看过说身子骨没问题,没动静肯定是时机不对,眼见韩良人肚子越来越大,沈梓姝心里也急,她心里或多或少还是希望皇孙是从她肚里出来的,而且若把韩良人的孩子养在她名下,以后她有了孩儿怎么跟那孩子自处,虽然要人死的法子有很多,可难保不会让人诟病。
皇后娘娘一见她反应就知结果了,叹了口气,“对了,听说宣昱最近歇在榭水阁日子比较多?”
谈到这个沈梓姝也不满,“想必俞妹妹比我年轻,又长得花容月貌,不怪殿下多费些心思!”在沈梓姝看来,俞璟辞除了年轻貌美,家世比她们稍好,其他没什么出众的地方。
“你也要多劝劝他,这么多年才一个良人有喜,说出去像什么话?”皇后见过俞璟辞,俞公府出来的女子都不是一般人,她看人要比沈梓姝用心得多。
沈梓姝只以为得了皇后娘娘吩咐,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儿媳谨遵母后教训了!”一回府就把俞璟辞叫到了院子。
“俞妹妹近日侍寝多有劳累,待会我就禀了太子你多休息休息!”毫无商量的余地,一锤定音。
俞璟辞乐得潇洒,回了榭水阁就命人把美人榻抬了,放了紫婵木椅子,把书桌也抬到窗边,俞璟辞看书时就能看到外边的雪景,别有韵味。
可听了沈梓姝话的萧珂缮心情就不怎么好了,要知道,俞璟辞小人书上好些动作还没做呢!
“殿下,母后说明年开春后就是选秀了,府里也要开始装扮装扮好迎接新人!”沈梓姝心里虽布热络,可也知没有新人榭水阁就是一枝独秀,左右她都是输,不如给榭水阁添堵。
萧珂缮握着茶杯,慢悠悠追走浮在上边的茶泡,“本宫知晓了,明年选秀之事还请太子妃多多费心!”
夜里歇在了方良人住处,沈梓姝总算舒了口气,第二日请安也不见方良人来,她脸色就微微不好看了,命太医给方良人罢了脉,只说小产身子还没补回来,以后就好了。
过了年,周氏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俞璟辞不能经常回府看望,可又想周氏肚里的宝宝得紧,为转移注意力俞璟辞便送了请柬请长乐公主一聚。
长乐好些年没回京,京里的规矩以及利害关系和长乐一说,长乐不以为意摆了摆手,“母妃,你真是瞎操心,怎么说我也是父皇最疼爱的小公主,以后谁敢给我气受?”
在山高皇帝远的舒家老宅他们都不曾轻待她,更何况是天子脚下。没事儿长乐就爱往太子府跑,因为俞璟辞在啊!
俞璟辞要忙着做衣衫,没什么时间搭理长乐,长乐便寻了她屋里好玩的东西自己折腾,俞璟辞也不管他,过不久就是选秀了,榭水阁的两处院子要重新装一下,添些东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