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我让俅丫头抄写的,没成想你也喜欢!”摆手让人把佛经拿出,“昨日你们走后我去俅丫头院里转瞧到她这本佛经抄得甚是用心便想守着,什么时候去护国寺了拿给主持,俅丫头你也知道,马虎惯了,如此慎重的东西自然不能放她屋里!”
邱氏随手翻了翻,的确是俅丫头笔记,起身告辞,“我先回去了,辞姐儿刚睡下还不知情况怎样,太医说要用水给她润喉,哭了一晚上,别把嗓子哭坏了才好!”
这时候,连氏带着邱俅进屋,邱俅见了邱氏手里的佛经急红了眼,“姑母,这佛经......”
“俅丫头!”邱老夫人下了脸,沉声斥道“刚回来还没受够教训?佛经乃圣洁之物,你拿来孝顺与我早心底自是欣慰,先借你姑母一用,待她还回来我就去护国寺让主持供奉在佛祖跟前,佛祖会保佑你!”
听懂话的连氏轻舒一口气,拉着邱俅,“是啊,你祖母本想着去护国寺把你抄写的佛经放在佛祖前侍奉,借你姨母用用有何问题?”
邱俅不说话,那佛经还没抄写完怎么能供奉在佛祖前?
邱氏不知道三人打什么哑谜,“俅姐儿,辞姐儿好些日子没瞧着你了,要不要过府玩?”
邱俅自然不会去,听连氏在她耳边说了两句后面色才缓了下来,神色恢复自然,“我就不去了,刚回来想要在祖母跟前好好尽孝,辞姐儿若醒了,你就说等她好了我再过去找她玩!”
邱氏点头,回府把佛经给俞老爷子,看他翻得仔细,她不敢出声打扰,已回来的俞墨阳坐在老爷子旁边也细细看着,邱氏心底好奇,回府路上她已经仔细看过,就是一本佛经没什么奇怪之处!
两柱香的时间俞老爷子才把佛经搁下,摆了摆手,“算了,等辞姐儿醒来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儿!”
俞璟辞一躺就躺到了正月初十,中途换了好几位太医,太子妃还亲自过府探望,可太医说了,风寒已经全部治好了,一直未醒怕是俞璟辞不愿醒来。
这日,俞清远又来看俞璟辞,这些日子每天他都来不下三次,早中晚各一次,若不是审问俞心妍贴身丫鬟,他竟不知他的女儿如此敏感,捕风捉影本事儿都盖过他的了。
屏退了下人,让夏苏跟吴达守在屋外,自己进了内室,帮俞璟辞理了理被角,轻唤道“辞姐儿,父亲来看你了!昨日父亲审研姐儿身边的丫鬟才知我的女儿当真是聪明过人,已经知晓当晚的事儿了对不对?”
床上的人仍没有反应,他自顾说着,“父亲也不是想瞒着你,只认为你若不知道心底定会高兴许多,那婆子虽怂恿两人犯事儿,研姐儿终是没答应,,你不愿意醒来是猜到那事儿心底内疚,以为当日你处理了是不是就不会被大家知晓?”想到俞璟辞因着心底愧疚不愿意醒来,俞清远心里难受,“研姐儿没事儿,知道那些事儿的人都不能再开口了,研姐儿的名声还在,俞公府的名声也还在,你不要自责,女工师傅是你大伯母自己请来的,还记得研姐儿身边的奶娘吗?你大伯母犯下不少糊涂事,折腾的是她女儿,你发现奶娘不对劲立马打发了,免去研姐儿很多糟心事儿。你大伯母心底不坏,看心肠太小,总认为你母亲处处跟她作对便想着法子跟我们二房过不去......”
俞清远不想和她说这些糟心事儿,可太医说了,若真想俞璟辞早些醒就得刺激她。
“辞姐儿,你祖父每日守着你,说他其实还留了好些宝贝没让你知道,前两日估计太疲惫,吃饭的时候竟晕了过去,你祖父那人你也知道,一生要强,对谁都板着脸,好不容易你投他的缘,若不醒来他估计一直不会乖乖吃药,如此,咱府里就住着两位病人了!”
俞清远握着清瘦不少的小手,心底满是愧疚,今早和俞老爷子说了辞姐儿怕知道那事儿,当时俞老爷子说了句,“难怪,难怪......”
不一会儿门外吴达说研姐儿要进屋看望小姐,他感觉到掌心的手指动了动,吩咐吴达放人进来。
研姐儿这几日瘦得明显,俞致远下定决心跟宋氏和离,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小丫头,记得小时候她很爱跟在辞姐儿身后。
“二叔,我来看大姐姐的!”
“恩,你陪她说说话,我出去找你父亲聊聊!”
待听到关门声,研姐儿忍不住扑在床边大哭,吴达欲开门被俞清远阻止了,“你守在这里就成,若二小姐有吩咐让禾津进屋,大小姐醒来记得及时禀告!”
俞心妍哭了一通心里好受了些,“大姐姐你快醒来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定会听你的话,不犯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