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眨了眨眼:“是啊,怎么啦?”他这脸色,是不是转换得有点莫名其妙啊?
呵,他还以为她是专程回来,跟他道歉呢!他还以为,她是因为面皮儿薄,不好意思开口,才故意乱弹琴,吸引他过来呢!
原来一切都只是他自作多情!
苏景云生完自己的气,又开始气观言。
这还是他的贴身侍卫呢,做什么不好,居然去拦何田田的车,还要收人家的丫鬟为妾!好,好,真是给他长脸!
“来人!”苏景云扬声怒道。
观言应声而入:“殿下。”
苏景云气得笑了起来:“自己到院子里,领罚二十大板。”
领罚就领罚,身为一名合格的侍卫,观言根本就不会问缘由的,但是,为什么会是在院子里?楚王府从来就没有在院子里行刑的传统,除非,除非是为了警戒其他人,或者,只是单纯地,想要让他出丑。
观言想着,有点冒汗,但还是什么都没敢问,转身到院子里趴好,让他手底下的侍卫拿了板子来,准备打开。
他这也太干脆了,何田田愣了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苏景云,你这是干吗啊?”
苏景云冷冷地道:“他不是觊觎了你的丫鬟么,本王帮你罚他,难道不好?”
“这,这也不至于受罚吧?我只是,只是有点生气啊……”何田田说着,按着琴桌的边边,站了起来。
苏景云的音调依旧很冷:“惹了王妃生气,不是更该受罚么?”
什么啊?何田田正待要反驳,忽闻院子里已经传来了行刑的声音,登时吓了一跳,拽起苏景云的袖子,就朝外走:“哎呀,你别打他了,不然我多过意不去啊!”
苏景云扯开她的手,但还是跟着她来到了院子里,看着两名侍卫,一下接一下地朝观言身上打板子。
何田田好话讲了一箩筐,都没法改变苏景云的主意,只好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胎教!能不能注意一下胎教?”
苏景云看了她的肚子一眼,当真命侍卫们住了手。
观言挨了打,但还是强撑着起来,给苏景云磕头谢恩。
苏景云想想他干的事儿,是动了真怒,冷声道:“你要纳什么妾,纳谁为妾,本王不管,但若是再觊觎王妃的丫鬟,本王一定打断你的腿!”
观言愣了一下,大呼冤枉:“殿下,属下去拦王妃的车,的确自不量力,但属下一心求娶翠花为妻,并非要纳妾呀,殿下!”
“你想娶她为妻?”苏景云瞥了何田田一眼,“那当时为何不明说?”
观言苦笑道:“翠花尚为奴籍,所以属下没敢明着提。”
“你不明着提,谁又会知道?!你当人都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苏景云板着脸道,“这顿打,也不算你白挨。”
“是,属下知错!只求王妃把翠花许配给属下,属下不胜感激!”观言说着,端端正正地给何田田磕了个头。
“哼,你说许配就许配?我家的丫鬟,金贵着呢,且等着吧!”何田田明明是在跟观言说话,眼睛却看着苏景云,说完,傲娇地把腰一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