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坐在太清殿上的,多是为大吴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功臣,他们此时已同苏景云产生了共鸣,若是继续刺激他,只怕会让他们寒心。
苏景云冷笑数声,牵起何田田的手,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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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疾驰在御道上,两旁的房舍树木,飞快地后退,将太清殿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马车内的气氛,沉闷到了极点,苏景云坐在车窗前,脸朝着窗外,目光却不知落在了哪里。
他平静无澜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紧抿的唇角,却总像是含着一抹沉重的心痛,还有一缕极度的不甘。
何田田坐在他旁边,默默地抠宽袖上的金线。刚才在太清殿上,他看似酒后失言,其实所讲的,都是心里话吧。
仔细想想,皇上也真是够凉薄,怨不得他难过。政务繁忙时,用的是他;征战边疆时,用的还是他;但一个不顺心,就要把他的女人推给苏常乐,任由一个无功无绩的皇子来刺激他。
他的母妃,已经死了;他的亲姐姐,有家不能回;他的身边,其实就剩下一个她,还要被如此算计,由人来夺。他此时的心里,肯定很难过,很难过吧。
何田田抠了半晌金线,朝苏景云那边挪了挪,戳向他的腰:“看你这么想哭,暂时跟你休战吧,肩膀可以借你用一用。”
“田田!”苏景云失声一笑,却是马上伸手捂住了眼。
何田田仰头看了他一会儿,默默地再靠近一点,抱住了他的腰。
苏景云将她揽进怀里,握住她的手,像是握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不住地摩挲。
何田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嘟囔道:“我饿了,宫里的菜不好吃,我没吃饱。”
苏景云垂头看她,眼底浮上一抹柔色:“宫里的菜就是这样,御膳房离得太远了,等菜送来,色香味早已变了。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我不知道,我只吃过醉鱼。”何田田说着,又摇头,“算了,不出去吃,你喝了太多酒,万一倒在外面,我可扶不动你。”
“倒不了,我带你去喝腊八粥。”苏景云拍拍车壁,让车夫转了方向。
“我还以为带我去吃什么好的呢,原来还是腊八粥啊?”何田田嘟了嘟嘴,表示不满。
“映月楼的腊八粥,举世闻名,不会让你失望的。”苏景云一面说,一面探入她的衣襟,含住了她的嘴唇,“先让我醒醒酒。”
“你干吗啊?别得寸进尺!”何田田使劲推他,“我跟你,只是暂时休战,还没正式恢复邦交呢!”
苏景云没有和往常一样,耍赖用强,而是马上停下了动作,伏在她的肩膀上,低低地喘气:“别这样好吗,田田,我已经很难受了……”
何田田的心,立时软得一塌糊涂,主动抓起他的手,送入了自己的衣襟深处。
“田田!”苏景云欣喜地唤了一声,将她压倒在毡毯上,扯下了她的裤子,“来,让我教教你,什么叫做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