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云终于下床,福公公听见动静,照例遣了童思娟和翠花进来伺候。
话说,福公公的工作,真是个技术活儿啊,不然刚才苏景云给她抹药,动静也不小啊,他怎么就没遣人进来,救她于水火之中呢?等苏景云啥都揉完了,他就开始上岗了……
何田田幽怨地想着,任由翠花拿着干净衣裳,朝她身上折腾。
一时穿戴妥当,起军拔营,她还是很不幸的,被抬上了苏景云的马车,不过今儿已经抹过了药,苏景云找不到名目来折磨她,好歹让她蒙着被子,呼呼大睡了大半天。
一觉醒来,又是下午时分,何田田撑着胳膊,不想吃饭,望着苏景云的靴子,发了半晌呆,扭头道:“殿下,民女想上厕所。”
“自己去。”苏景云正在批阅一份公文,闻言头也不抬。
何田田一愣:“民,民女怎么去啊?民女PP上有伤啊。”又试探她?!有完没完了?!
“别装了,就快到京城了,小心后悔莫及。”苏景云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只是在同她随口闲谈。
“民女没装!民女那二十军棍,可是实打实的!”何田田梗着脖子强调,抵死不认账。
苏景云不置可否,批完一份公文,又拿起了另一份。
何田田忿忿地瞪他一眼,自己挪啊挪,爬到车门前,奋力推开一条缝,大声喊翠花,让她从外面叫停马车,找地方如厕,解决生理需求。
只能趴着的日子,真是既累又无聊啊,何田田上完厕所,重新爬上马车,还是没胃口啃中午的干粮,百无聊赖地仰着酸痛的脖子,东张西望。
咦,苏景云面前的小桌子上,好像有本书啊,单看封面,怎么那么像那本《黄帝外经》呢……
何田田曲着胳膊肘,挪啊挪啊挪啊挪,挪到了桌子下,仰头问苏景云:“殿下,那是《黄帝外经》吗?”
苏景云“嗯”了一声,没有抬头。
为了上次想看而没看成,传说中早已失传的外科神作,何田田歪着头,露出了星星眼,声音甜得能腻死一头牛:“殿下,能借给民女看看吗?”
苏景云很大方:“看罢,自己拿。”
自己拿?怎么拿?这不会也是试探吧?何田田绕着小桌子,爬了整两圈,还是没找着够着书的方法,最后只好故技重施,先撑起上半身,趴上苏景云的大腿,再努力伸直胳膊,去拿《黄帝外经》。
哎,那本书,没事儿干吗搁那么远啊,她胳膊都快抻断了,还是够不着啊!!
我抻,我抻,我抻抻抻……
我挪,我挪,我挪挪挪……
左抻抻……右抻抻……
左挪挪……右挪挪……
…………
苏景云垂眸看公文,心思却飘在别处,何田田那对饱满而又弹性十足的山峰,紧贴在他的腿上,左磨右蹭,已经好几个来回了……
她到底还要磨蹭多久?有完没完?
苏景云心头的火,和脐下三寸的火,同时被她点燃,一时怒不可遏,按住就打:“何田田,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