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霞子慵懒的坐在楚王的怀中,用谄媚的声音对着洛邬殇说:“楚王可知道今日就是蜀国与越国联姻的大喜日子?”
洛邬殇听着,微闭着眼睛,一只手还拿着案几上的水晶葡萄吃着。听闻今日是越国的大喜之日,竟然没有一点的反应。这让玉霞子很是惊奇,原本以为洛邬殇听说了这事之后,会大怒,可是她错了。
“大喜之日又如何?墨启修的用意难道我们还不能够参透吗?不过是为了给越国一个下马威罢了,刚大了胜仗势必是要炫耀一番,以正纲纪来的。”洛邬殇的一番话,说的玉霞子哑口无言。
松开了怀抱着洛邬殇的手,就起身,整了整衣裳。借口说着自己要回去看看闵庄是否睡着了,就离开了洛邬殇的宫殿。
越国,越王正叫过来了慕鸿天,还有越王后也在。一大早的王后就到了越王跟前说着慕鸿天多应该要注意的事情,却被越王不耐烦的打住了。
“鸿天也那么大人了,自然知道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不该做的。你就不要总是那么操心了,等会儿鸿天会过来的,到时候咱们再和他谈谈。”
慕鸿天到的时候,看着端坐着的父王母后,就知道了今日他要做的事情对越国而言,有多重要。请安之后,越王开始说起了正题。
“楚国如今正陷入了一场时疫当中,洛川景已经回到楚国了。而今你也成亲了,你母后还是放心不下你。但是鸿天你要明白,是时候担当起越国的大任了。鸿夜他性子不适合担此重任,你是知情的。”
慕鸿天正襟危坐着在父王的左侧,目光中流露出一丝阴冷。
“父王还认为咱们可以和楚国一同联手,共进退么?”
之前父王的打算他不是不知情的,当越国和楚国之间的来往更加密切的时候,蜀国又怎么可能不知晓?这桩婚事应运而生,他只能认命。只要是为了越国,只要给足时间让将士们,百姓们休养生息,他愿意。
越王一手托腮,像是在考虑着什么?眼下的局势已经很清楚了,楚国逢上了时疫。之前还派人过来越国求助,靠着他们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咱们还要等一段时日,再看看时局啊。对了鸿天,今日 你更加要小心着,提防着他国会在你的大喜之日闹出什么祸端来。”
“儿臣知道的,父王无需担忧。”
“好了,你就别再盯着鸿天说了,人家今日还是新郎官呢。”越王后劝着越王说着,她期盼的就是慕鸿天可以欢喜的成亲。
慕鸿天退下之后,越王对王后说:“你看那个郡主是不是诚心的要嫁给鸿天的?或者说是从蜀国来的就不安好心的。”
“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蜀国再怎么不安好心,那也是在咱们越国的地方啊。鸿天是个谨慎的孩子,我倒是更加担心鸿夜他,待到鸿天成亲之后,您是不是也要给他找个合适点的娶回来啊?”
越王后一直以来都只是关心着后宫的事情,关于前朝的纠结事她只是偶尔听闻着一点。她也是没有太多的兴趣去管,年纪也渐渐的大了,更是无心搭理。因为头痛病缠身,越王后用手撑着脑袋,伏在案几上。
“头上的东西都越发的重了,近来不知怎么竟也有些不适。”
“想必是王后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吧,还是先换身衣裳,准备着等会儿宾客都到齐了之后的宴席吧。”
听着越王的话,王后就吩咐了丫头出去拿了要穿的礼服过来.当铜镜中的人面已经失去了当年的出水之态,她也就没有什么可争的了。
“走吧,去看看鸿天那边怎样了?”
当越王和王后到的时候,满座的宾客也几乎全部到齐了。在国师宣布了新人拜堂之后,柔兮穿一身红衣走了出来。墨锦寒在那一瞬间竟有些恍然,曾经她身边也有一个喜爱穿红衣的女子,只是不知道如今她在墨启修的宫中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