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吗？”嘲风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迷醉。

“嗯——”蘅兮悸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魅-惑的轻哼。

“想要吗？”嘲风漾起邪魅的笑容。

“要——”蘅兮睁开迷离的紫眸，微张着红彤彤的樱唇，给出迫切的请求。

“那就给你，给你想要的！”嘲风将湿漉漉的手指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蘅兮觉得身心一齐一空，但随即又被更强大丰满的力量充盈了！疼痛，是有的，可已经没有上次那么难以忍受，可能是因为他更加懂得如何疼她，也可能是真实的她终于被他唤醒。

过去的她，是个单纯、矜持的女孩，严苛的家教令她难以释放。在认识嘲风之后，她的私人领地被他一点一点地蚕食，即使在他们刚刚相识的时候，她就很认同这个男子，甚至不忌惮与他有一些亲密的举动。想来他们已经成亲快三个月了，虽然第一次的经历吓怕了她，但她也期待着这种没有隔阂的灵与肉的交流。

饕餮曾经说过一句话，令嘲风差点就动手扇他，当时，饕餮说：“每个男人都梦想着，自己的女人可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暖得了床，在床下是窈窕淑女，在床-上是风月女子。”嘲风真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他那未成年的弟弟说出来的话，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人和人在这方面的天赋是完全不一样的，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晚才开了窍。

第一次的经历，无论是对于嘲风，还是蘅兮，都有些不堪回首。而这一次，就要和谐美满得多了。他们也不约而同地懂得了一件事——相爱就是互相迁就、互相磨合，直到擦出默契的火花，幸福的滋味就会不由自主地流淌出来……

快乐的时光，总会过得很快，蘅兮紧紧搂着浑身汗湿的嘲风，声音中有着止不住的春-心荡漾：“夫君，还有没有第九次？”问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她自己也很震惊。

“没有了，明天再从头开始算起……”嘲风几近虚脱，从她的身上滑了下来。

他伸出酸痛的手臂，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小妖精，爱我吗？”

“爱。”蘅兮轻轻笑着。

“有多爱？”嘲风继续追问。

“爱到天荒地老，千年不变。”蘅兮给出了誓言。

“千年太短。”嘲风仍不满足。

“那就一万年吧！”蘅兮凑上去，咬了咬他的下唇。

“不要什么期限，我要的是——永永远远。”嘲风沉声说道。

“永永远远？”蘅兮重复着这四个字，心里一痛。谁知道来生他们还会不会再在一起？永远，实在是太遥远、太沉重、太难以把握了！想到这里，她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们会不会在转世之后就走散了？再次相聚，不知何时？再相聚时，不知何样？会不会认不出来彼此，擦肩而过？会不会误解彼此，成了仇敌？”这样说着，蘅兮竟然流下泪来。

“不会，我会跟着你，永远。”嘲风动情地亲吻了她的额头。他所说的，不是诳语，他的父王与阎王交情颇深，阎王也一向很疼爱他这个侄子，若他真的死了，去求阎王，阎王应该会卖给他一个人情，让他跟了蘅兮去转世，再续新的缘分。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些秘辛告诉蘅兮，他们还活得好好的，想这些没影子的身后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