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学会了在他面前装傻充愣、用军方来压他,还真是打蛇打七寸找到了现在荣家的薄弱环节,荣长发心中暗恨,党贝贝根本就不和他谈孩子,就说是他们接她回来小住,她还是要遵守部队规定回去异能者宿舍的,她就表明了军方派人来找人、核实情况的时候不会配合荣家的意思说话,真真是小混蛋一个,荣家怎么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恰巧此时屋外响起了滴答的车喇叭声音,看来是其他人回来了,本来想在客厅里再次让她出个丑、当着全家的面低下她倔强的脾气服输、下跪求饶,看来是不可能的了,短短几句话就让她掌握了优势,那接下去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看他作出让步,还是去书房谈吧。荣老爷放下盖碗,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说道:“人老了,经不住吵闹,贝贝还是跟我去书房吧,免得一会儿人多,打扰我们祖孙二人联络感情。”
看出了老人的死要面子,党贝贝当然也不能不给面子,免得对方恼羞成怒,现在她还不确定孩子在不在荣家,不敢轻举妄动,故作平静的表面下紧张的要死,就怕这老狐狸压根就不怕拿军方来压他,毕竟之前那些只是她的猜测。现在好了,看到对方愿意私下谈,那就是有转机的余地了。
“好啊,爷爷。那大姐、三姐,回见!”党贝贝站起身,并没有上前去扶荣长发,而是跟在他身后慢慢往楼上走去。
进入书房之后,荣长发坐在主席上,满脸怜悯的说道:“贝贝,你自小在我们家长大,我就不说什么情同一家人这样的假话了,我知道老大夫妻收养你目的不纯,只是迷信的以为你的八字旺子,希望借助你的福气生儿子,对你并没有父母之情。而且,自从他们有了自己的儿子之后,甚至还退还你回孤儿院,伤了你的心。之后再接你回来,也只是那孩子体弱他们再次相信算命先生的话需要你的八字压病魔,这些你都知道,所以这次你就再也对我们家没了好感。咱们家的孩子又喜欢欺负你,我们这些大人又忙于生意、不在家,也不清楚你在家受的这些委屈,让你吃苦了。是爷爷不中用,当年没能明察秋毫、替你说话,以为是你的错,还骂了你丢咱们家的脸,是爷爷对不住你!”
说到这里,荣长发眼中似有泪光闪烁,伸手擦了擦眼角,继续说道:“但是,不管如何,我们家从来也是不曾缺你吃穿的,比之在孤儿院的生活,你的生活已经过的非常的好了。我也不知道后来你为了什么离开我们家,与我们家作对,帮助外人打压我们家的生意。我想,可能是那些孩子对你做了什么,我代表她们对你说声抱歉,是我教育无方。现在生活环境这么恶劣,每个人都生活不易,我们家物资多,却没有军方势力,早晚会被别人吞噬掉的,到时候,你爸爸妈妈,你弟弟生活会很凄苦的,你弟弟至少没有伤害过你、是真的把你当做姐姐的吧?不管你说是我们家想利用你也好,还是想要弥补以前犯下的错误也好,我希望你帮助爷爷,答应老人家一个请求,嫁去顾家吧,这样,对你好,对你儿子好,对我们家也好,我们家好了,你也有了强力的后盾,你在顾家也不会受欺负,是不是?”
党贝贝冷眼看着荣长发做戏,说的真是动听,刚来荣家的时候,发生各种栽赃陷害的事情,只要荣家的孩子一告状,所有人都会觉得确实是她这个孤儿院长大没教养的野丫头干的,好吧,她不是他们荣家的种,他们怀疑她、帮自家孩子她也能够理解。
她不能接受的是,在她以为自己被一对好心的父母收养,满心高兴能够享受父母的关爱的时候,对方却并不打算给她亲情,只是接她回家做个吉祥物,说起来真够讽刺的,接她回家不久,养母刘心兰就真的怀上了宝宝,自此就防她如蛇蝎,因为养父荣得志二弟的媳妇说以前别人家发生过收养的孩子怕养父养母的亲生孩子会夺去父母所有的关心爱护,所以那个养子就把襁褓中的婴儿给掐死了,还有养子把怀孕的养母推下了楼梯,就因为这些话,她最终还是在养母生下弟弟之后,被好不容易老年得子又疑心病重的养母退回了孤儿院。
这是一个6岁小女孩第一次被这家人伤透心,退回孤儿院的她已经不会再次被孤儿院的孩子们接受了,人人都嘲笑她,因为她竟然被人收养了,既然再次被退回来,他们就能好好发泄心中的妒忌了,那段时间,党贝贝觉得全世界的恶意都在向她扑来,小小的心不再期待,紧紧的把自己保护在自己的壳子里。
没想到她一走,弟弟荣欣杰就高烧不断,最后养母刘心兰又听算命先生说是送走了她,孩子才会保不住,必须接她回来压惊,养母才又去孤儿院接她回的家。
当时党贝贝打死也不愿意回来荣家的,最后救子心切的养母给出了她手上荣氏集团的所有股份给党贝贝和孤儿院,她才被孤儿院的妈妈们说服了回荣家,至此养父母对她就当做门口镇宅狮子般的存在,荣家里其他没有股份的人对她更是各种妒忌迫害。小小的孩子只能像刺猬般,竖起自己的刺对付每一个伤害她、侮辱她的人。她就像一个火炮,一点就着,没人关心她,没人教育她,她就像沙漠中的仙人掌坚强又独立的生长着,随着年月的过去,成长的只有她的身高、她的美貌、她的脾气和她对荣家的不待见。
最后,当她成年完全得到自由处理股份的资格之后,荣佳瑜三姐妹竟然找到她孤儿院的一个小哥哥,来欺骗她的感情,骗走了她所有的股份,美其名曰,荣家的股份怎能给到外人手中,当时她正怀着那个骗子的孩子,可惜被她们推了一把流掉了,说杂种和杂种怀的小杂种还是不要生下来受罪的好,这种恨,焉能忘记!
从小在荣家受到的委屈、冷暴力、诬陷,被欺骗的感情,流掉的孩子!这些情绪不断的折磨着她,只有报复荣家才能让她舒服,至此之后,原主彻底离开了荣家,没钱没势的她怎能与一个当地的庞然大物作对?
她只能抛弃所有尊严,像交际花般借助贪慕她美色的男人的能力进入cd市各大高级宴会之中,找人合作、圈钱伺机报复荣家,最后找到的合作伙伴,便是顾家大公子顾惜白。
在食品行业一家独大已久,在京中又有后台的荣家怎么能够忍受顾家来分那一杯羹呢?两家斗得是极其的猛烈,顾惜白想利用党贝贝知道的一些情报来打压荣氏,党贝贝又何其不是想借助顾家的势力报复荣家?两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很是给荣家造成了不小的损失,顾家乘虚而上,吞噬了荣家大片市场,没了利用价值,顾惜白自然不再需要党贝贝,让她离开了顾家。
不能继续疯狂报复荣家,党贝贝非常痛苦,此时的她精神已经接近崩溃了,她只能夜夜出入夜场无节制的喝酒、疯闹才能发泄心中的怨恨,回到家多次在浴室开着花洒哭泣的像个无助的孩子,坚强的不让别人看到她的眼泪,多次喝高晕睡在浴室里,原主都以为她会这样肮脏的堕落下去直到死亡,直到她发现自己再次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