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直接贴着他胸口,脸早就被他身体温度热得通红。
“办两次就办两次,你有心夺魁总不能让你默默无闻吧。”
阎萝萝切了一声,“我才懒得名扬天下,我是因为……”
“因为?”
她扬起一抹明艳的笑,死死抓着他胳膊,往宴席的长桌那边走去,嘴里咬着牙一字字说,“来,给我去坐下!”
太云盛宴极为宽阔,一方形布局,将中间空出,原本是留给优秀**入殿的。
现在空无一人,阎萝萝也不知道坐那儿,一边走一边看到百里南风对各个位置都那么嫌弃,心想他既然地位那么高,大概只能去主座了吧。
最前方的主座,只有并排的两个长桌,她将他扶过去,随意找了一个坐下来。
“你手还不放开么……”阎萝萝瘦小的肩膀往旁边缩了缩,又愣是被他给拽了过来,眼睛瞪圆了,“骗子!你这叫没力气,你力气比我还大!”
百里南风眉头一抬,手上的力道蓦地一松,眸子里尽是无辜,“我在……慢慢恢复。”
“少扯淡了。”她气呼呼道,“我真是脑抽了被你骗过去,还真以为你消耗过度,却忘了你这个天下第一草包最擅长的就是装病装弱装可怜。”
“消消气。”他从空间袋拿出一壶酒,两个晶莹剔透如冰晶的酒杯,亲自倒了两杯酒。
“消不了!”她义正言辞,“我刚才应该就让你倒在地上,没一个人会去搭理你,看你还装不装得下去……”
酒杯直接递到她嘴边,百里南风笑吟吟望着她,“你不会的。”
“那可说不定!”她冷冷道。
“因为我听到你说,要等我醒了再走。”他低声如夜风轻吟,剔透的眸光倒影着她的脸。
阎萝萝有点窘迫,尤其是他逼人的目光让人无处可逃。
她直接伸手夺过那杯酒,一饮而尽,往桌子上一拍,“废话,你突然变成那个样子也是因我而起,我这种心地善良仁慈宽厚的人当然不能为了一点钱就一走了之!”
本来听着她自我安慰的强调语气便觉得一阵砰然,听到她的自夸更想好不掩饰地笑笑她,但话到了最后反而被勾起一丝好奇,“钱?”
秦靖正好与大教士交代完了一些事宜,又将白飞云与夏子蛟交给了他人,几步跑过来,露出一点馋样,“老大你居然开始喝上了,你可知你的酒真是连宫里的御酒都比不上……”
阎萝萝豪气干云从空间里甩出一壶,“拿去吧,别独享!”
“放心我不是独享的人。”他一喜,边走边说,“不过白飞云和夏子蛟都不怎么能喝,我怕他们醉倒了等会在太子面前出丑……”
秦靖生在门阀世家,对钱财珍宝都没什么渴求,赌局的兴奋也是因为游戏规则,而这酒是他唯一在物质上觉得自己都求之不得的。
阎萝萝一笑,也不知是酒劲,或是因为刚刚的因百里南风的担忧与紧张终于消失,觉得这一刻十分轻松惬意。
一双眸子微微弯起,如欲滴的灵露般纯净,眼睑下的卧蚕让小脸显得更是清澈美好。
唇上沾了一滴晶莹的酒水,像一片冰晶落在娇艳欲滴的唇上融化了。
她犹豫着如果再来一杯会不会醉,忽的一只手伸过来轻柔却强势地转过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