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但顾饶饶的脸色却白的和纸一般。
殷九也听得了大概,接过手机,把电话打给大金花,然后示意顾饶饶说话。
“花姐,茵茵呢?”顾饶饶的声音颤得不行,手指冰凉凉的。
“茵茵?”电话那头的大金花说道:“茵茵这个时候应该去补课了啊,怎么了?”
顾饶饶腿一软,如坠冰窟。
“怎么办……”顾饶饶心乱如麻,早已慌了神:“报警吗?不不能报警,可茵茵……”
殷九抬手,食指抵住唇瓣,嘘了一声。
顾饶饶抬头,脸上全是惊魂未定,但还是没有说话,只看着殷九来回翻看着自己的手机。
殷九的眉头轻蹙着,小心地打开顾饶饶的手机壳。
“啊……”顾饶饶险些惊呼,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又惊又怒地看着自己手机里藏着的针孔录音器!
“不行,”殷九看着顾饶饶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得报警。”
顾饶饶瞬间便明白了殷九的意思,眸子一闪,装出崩溃的语气:“报警?报警了茵茵怎么办?!你想害死她吗!”
“你冷静一点!”
见顾饶饶知道配合自己,殷九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声音依旧是冷着的:“你急成这样根本没用!”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那是茵茵啊!她和我的亲生女儿一样!”说完,顾饶饶让自己的声音多了些哭腔。
殷九嘴上劝着她,手上却飞快地给郑首长发了消息。
顾饶饶凑过去,看到郑首长那边的回复,一直悬空的心脏这才落了地儿。
过了一会儿,两人便快步出门。
云镇,废楼。
一个纹着花臂的中年男人挂掉电话,吐了口浓痰:“等人过来,我非弄死她不可,妈的,臭女表子!”
“要不是她,咱至于到现在都东躲西藏?原本我还当她是个玩意儿,没想到居然露了这么一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光是弄死她有什么意思,咱先尝尝鲜——”
“想都别想,”有人抽了一口烟,嗤了声:“城主特意嘱咐不能让顾饶饶受辱,直接弄死就好,怎么?你敢违抗上面的命令?”
那人讪讪地别过脸:“天知地知我们知,城主——”
“别别别!我不敢,我们都不敢!要上你自己上,到时候城主怪罪下来,你一个人担着就成!”
“你说顾饶饶都把咱害成这样了,城主怎么还手下留情呢!啧,算了,城主想怎么做我懂个屁,我要是懂,我就是城主了!”
几人议论的声音没有隐藏,绑在柱子上的茵茵脸上已经没有多少血色了,泪珠儿一大颗一大颗地滚落,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有人朝这边看了两眼,啧了声,又下流地聊起天来。
楼下的门忽地开了。
几个青年当即起身,眉头微皱:“这就来了?前面有消息吗?”
“没有警车过来。”
“嗯?什么情况?不是顾饶饶?卧——”
“毒鱼!”
“他来干什么!他不是被城主派到南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