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有士卒来报,说周边几个县城的县令在外面等着,想要觐见皇上。
一个县的主官,贸然来到叛军的地盘,请求见见叛军的名义老大,这种事情,正常人都干不出来。
但他们都是由各自世家推上县令位置的,他们想要见皇上,其实也就是那些世家想知道发起叛乱的究竟是谁。
在这之前,他们已经被陈谓然用不同的理由搪塞过去几次,因为那时候他还要找人教“皇子”谢风魏国的口音和礼仪。
但现在,则是没有了顾虑。
陈谓然把他们带到安王的房间里,任由他们问安。
魏国安王的名号,就连乡下几岁婴童都知道,何况是他们这些本就认识安王的。
看到床上躺着的是他,几位县令对视一眼,心中大定。
听说安王之前被强行派去出使楚国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位可是魏国最能打仗的王爷,跟着他,是有希望的。
看来之前确实是因为安王生病,无法接见他们。
当然,现在得称他为圣上了......
几个县令不敢再多说什么,离开房间后,陈谓然就对他们说道:“诸位,可看见了皇上的样子么?你们作为臣子,难道不想替他分忧吗?”
“请军师但说无妨,吾等自当奉行。”
其中一个胖子拱手道。
陈谓然记得他姓唐,笑道:“唐大人,您言重了,这些天我有什么事要办,还不是全靠你们支撑着,诸位的好,我是记着的。”
另一个李县令看这两人有说有笑的,心里有些不自在,于是顺口接道:“请您别废话了,是要调粮草还是征民夫,李某回去就给您办。”
陈谓然闻言看向李县令,脸上笑容不减,心里却想起这个人这些天来的种种行为。
周围五个县,李县令是最迟来投诚的,而且不光是平时的粮草供应等事情上比别人办的迟缓,就连口头言语都相当散漫,处处露出一种不情愿的感觉。
这种人,肯定是有人命令他来这儿打探情况的,但他又放不下身段,所以在陈谓然眼里,就显得比较蠢。
“说起来,头一件事就是请李县令您去做的。”
陈谓然笑眯眯的说道:“请您先尽量雇佣征调县里的民夫,越多越好,我这边会按人头数给您粮饷。”
听说会给钱,李县令就来精神了,一般来说,这种时候都是有油水可捞的。
于是他立刻点点头:“老夫一定竭心尽力。”
“那么,请您先回去准备吧,下面我要和其他几位谈事情了。”
这是要把我排除在外?
李县令皱皱眉头,不过想起自己还有好处可以拿,于是哼了一声,连个告辞都不说,便离开了。
另外几个县令看到这种失礼的举动,眼皮都不动一下,都盯着陈谓然,等着他说话。
“你们几位呢,没有更多的事情要你们做了。”
陈谓然温和的笑道,没等这几个县令发问,就先一步说道:“不过后天有个宴席,你们得来,请诸位喝几杯水酒,顺带着到那时候,再谈些事情。”
“那真是极好。”唐县令抚摸着自己的大肚腩,乐呵呵道:“军师是个讲究人啊。”
陈谓然刚想说话,但却有闭上嘴,似乎有些犹豫的样子,唐县令主动问道:“您可是还有事么?”
“是啊。”陈谓然点点头,说道:“其实我也想请诸位帮两个小忙。”
“您说,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