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无不骇然,纷纷蜷缩在旁躲之不及。孟四郎高大威武的身躯,腰间挎着宝刀,左手拎着首级,旁若无人地走到殿中央,向刘衍斜眼一看后,便像扔垃圾一般,将首级丢到刘衍的脚下。
刘衍见状,慌忙向后退了两步,定睛看时,原来是徐国舅的儿子徐子胥的首级,刘衍惊恐的双目,颤抖的右手指着首级,说不上话:“你……你杀了……”
“没错,正是徐子胥的脑袋。”荀谋不屑一顾道,“你们让徐子胥带人想去断我们的后路,没想到吧!”荀谋一咬牙,“只能说,他不仁,休怪我不义。”
刘衍强自镇定之后,问道:“现在徐秉德被你杀了,他儿子也已授首,说吧,你想怎样?”
荀谋低下头,缓缓地举起剑,边用衣角擦拭血迹边道:“今日朝臣都在,如今天下大乱,内忧外患,正是改天换日之时。”接着徐徐走上台阶,刘衍和群臣早就看呆了。
荀谋站在阶上,缓缓回过身,那雄鹰般的眼神扫视着殿内,接着长舒一口气后,僵硬的脸有些许放松,似乎已经打算好一往无前了。他嘴角微微一扬,将手中剑竖放在地上,两手交叠在剑柄上,道:“各位同僚,今日诸般境况,究竟是谁造成内外交困的局面,想必大家都知道缘由。故而,昨日我与陛下商讨许久,正是为了今日惩奸除恶,诛杀徐贼,为的就是昭告天下——陛下圣明。奈何如今乱象丛生,陛下亦深知还需要一位德高望重,且能力出众之人,接任陛下之位,以求挽狂澜于既倒。”
此言一出,君臣无不骇然,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敢先说自己的立场,便都继续作壁上观。
“哈哈……”
忽然殿宇内一阵爽朗的笑声,众人寻声望去,原来是老尚书阎子启。
阎子启面泛红光,眼中满是愤怒,指着阶上的荀谋便破口大骂,“乱臣贼子,你这分明就是逼宫篡位,却恬不知耻的说这些漂亮话,你休想得逞。今日我等君臣同殿,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阎大人!”荀谋分毫不为所动,依然保有一丝敬意,“晚辈敬您是前辈,且众人皆知您年事已高,有些糊涂病,我就不跟您计较了。”
荀谋说罢,看向权师道问道:“权大人,您说说看吧,可有合适人选?”
权师道瞬间慌了心神,颤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揩着额头豆大的汗珠,“这……”
荀谋见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不耐烦地扬手示意,殿下的孟四郎会意颔首。孟四郎不由分说,抽出腰间宝刀,眨眼之间,便将权师道砍翻在地,一旁人的脸上、身上都溅满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