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身死大战已经拉开序幕,我们要活下去,我们要取得胜利,我们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拼搏出自己的立锥之地!”樊无期高举佩剑,大叫一声道:“弟兄们,杀进去!我们只管放手一搏,是非成败自看天意!跟我杀...”
樊无期带人厮杀,卫三殿后,沿着雁荡山上山之路,杀向十绝城东绝门而去。
舒哈奇带人快速退向东绝门而去,樊无期带人追杀,追至山上东绝门下,舒哈奇向城门守将同僚邢道同大叫道:“道同将军,救我!”
十绝城东绝城门上的邢道同迅速调来数十名弓箭手,将樊无期和卫三射杀的大败,扔下十余名尸体狼狈撤退后回。
樊无期故作后撤之际,以手中佩剑砍杀阻挡,正要拉着卫三而逃,卫三说道:“樊将军,这等大事交给别人去办,我不放心。此事事关我等成败生死,皆在此一举,不容有失,我思前想后,还是由我率领北府军弟兄趁乱混进城里当为内应!”
“那就拜托将军了!一定要成功,绝不能失败!”樊无期紧紧的握着卫三的手,一再嘱托说道。
卫三点头示意,随后樊无期故意制造混乱,与舒哈奇人马厮杀混战,卫三等人混进了舒哈奇阵营之中。
“放箭,放箭,本将军要让这些乱臣贼子全部死绝!”东绝门城门楼上,邢道同暴跳如雷说道。
又是一轮箭雨倾斜而下,樊无期再次死伤了数十名弟兄兵士,樊无期瞧见卫三已经混入其中,不能再多耽搁,不然麾下兵士全都要被城门上的十绝城将军给射杀殆尽。
樊无期抬头看着东绝门上的邢道同,挥手示意停止进攻,命令说道:“退!”
众兵士迅速分离与舒哈奇部厮杀,跟随樊无期撤退,在箭雨的威逼之下,退出了此处。
舒哈奇见状,带领仅剩十余人的趁部退到城门脚下,与邢道同叫道:“他们退了,趁现在,快给城门,放我等进去!”
邢道同心有迟疑,担心有诈,说道:“舒将军,你在此稍等片刻,恐防有贼人趁机浑水摸鱼,需先让本将军查探一番再放你等进城。”
“你放屁!邢道同,适才你不是没瞧见,我身边弟兄与贼人拼死厮杀打斗,损伤甚重,急需进城休整。你这般说辞,简直就是废话,你难道忘记了昔日我相救你的恩情了吗?你也是如我这般田地,被敌军逼到绝路,是我力排众议相救于你,不然如何会有你今日为十绝城东门守将之重担,你可别忘恩负义!”舒哈奇急说道。
卫三刻意低着头,脸上涂抹些血水,荫蔽身份。
山下樊无期为逼东绝门守将邢道同尽快打开城门放舒哈奇残部进去,已在大造声势,命兵士在山下齐声大呼,声音响彻天地,似有振聋发聩之意。
舒哈奇闻听山下声音这般巨大,心中更是慌张,再次急说道:“兄弟,山下贼人已经再次集结兵力,不超过半个时辰必会再次杀来,到时我真就必死无疑了。兄弟,你念在我昔日救过你的份上,赶紧开门放我们进城吧。”舒哈奇双腿跪下,身边亲随全部跟着跪下,卫三等四五人见状也急忙跪下俯地,舒哈奇此刻已是热锅上没有急得团团转,语气不再如先前那般霸道嚣张,已是极尽哀求,说道:“兄弟,我求你了,我舒哈奇死不要紧,但是身边这些跟随于我的亲随,忠心耿耿已有七八年之久,我不忍他们惨死于此,望邢将军出手搭救。”
邢道同说道:“兄弟,非是我心狠不救,实则城内现在也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贼人现在已经攻占了天安阁,占据天安阁为堡垒要塞,枢密部和御马司的两位大人正抽调城内四门守城之兵前去平叛。我等现在兵力守城都尚且困难,倘若是放进贼人进城,其后果不堪设想,本将军到时候难辞其咎。还望舒将军明鉴,明白本将军的良苦用心。只要敌人一退,城内贼人平定,便就立马开城放将军等部进城。”
邢道同的话无异于在舒哈奇的头上浇了盆冰冷的凉水,把舒哈奇炽热的内心彻底熄灭冰头,寒了舒哈奇的满腔热忱之心,把舒哈奇推上了死路绝路。
知恩不图报,忘恩亦负义,有道是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舒哈奇面如死灰,愤恨的看着城门上的邢道同,眼露杀意,面有寒光,却见邢道同身后站着的百夫长马鸣梁,冷不丁的抽出腰间佩刀,从其背后一刀捅死了邢道同。
东绝门上众兵士大惊,惶惶愣愣的看着百夫长马鸣梁,见此举动十分骇然。而邢道同至死都没有想到会被自己人暗杀,本以为的稳操胜券可趁机将舒哈奇弄死,却突然急转直下,不仅阴谋没有得逞,还为此丢了性命,以致于邢道同死不瞑目,睁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百夫长马鸣梁。
临阵杀将,是为不详。舒哈奇不行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却也没有办法,昔日出于怜悯而救下的一条狗,现在狗长大了,竟学会咬主人了。咬主人也就罢了,竟还起了歹毒心肠想要咬死昔日的主人,这就不得不敲打敲打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