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蓉问：“现在我们去做什么？”我说：“做三件事情：一是让他们以后都穿便衣，不要统一着装。二让他们回去以后，做好潜伏工作，也就是做好原来那些伪装的工作。你明白我意思吗？”楚蓉说：“我明白。”我说：“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是让他们永远潜伏下去。让他们恢复正常人的生活。我想贸然一下解散他们可能会有问题，现在就当是执行潜伏命令，我想他们不会有意见，等到适应了正常人生活，可能他们自己就希望退出了。”楚蓉凝神思考了半天：“为什么？”我说：“这件事情彻底结束了。

楚蓉说：“那我怎么办？”我说：“你有男朋友吗？”楚蓉说：“没有，怎么问这个。”我说：“找个男朋友，找个正经工作。”楚蓉：“就这样结束了？”我说：“我也没有把握，这件事情可能不太容易，毕竟要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但愿不要有什么其他问题。那么你愿意吗？”楚蓉说：“这太突然了！我还没有想清楚。但是陈先生说一切听你的。”

楚蓉突然问：“第三要做什么？你只说了两条。”我说：“要将相关的东西全部销毁，不过这个以后再说，先不着急，先送我回家吧。”说完这些话，我自己心里也发懵，我自己也怀疑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就是正确的。楚蓉说：“陈先生有办公室，也有居所，你不去吗？”我说：“先不去，以后再说。”楚蓉突然压低嗓音说：“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不要回头看！”我感觉后脑勺发冷，克制住想回头看的欲望。从倒车镜里闪过一辆车的车头，车大灯像是一种诡异眼神一闪而过。

我似乎又感觉到车里空间变小变压抑了，空气也不怎么流通了。我心里一直就有挥之不去的阴影，知道事情不会轻易结束。我极力思考是谁在跟踪我们？怎么应对？是跑还是下车直接面对，下车直接面对似乎从来不是一个理智的办法。我说：“你确定是有人跟踪吗？”楚蓉说：“确定，我刚才感觉到有人跟踪，我就走了一个岔道，然后又绕回这条路。正常行车，不会这样绕道。”楚蓉拿起电话说：“韩先生和我被不明车辆跟踪，你们立即赶过来。

我忙说：“不，让他们全部去旧货市场集合。”楚蓉疑惑的看着我。我说：“集合后看谁没有到。”楚蓉脸上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你是说跟踪我们的人是自己人！”我说：“可能性比较大。”楚蓉拿起电话说：“韩先生让你们全部到总部集合。”楚蓉放下电话：“现在做什么？”我说：“先兜圈子，让我想想。”楚蓉说：“假如是我们自己人跟踪我们，那么他们想干什么？”我说：“可能是想干掉我。”楚蓉惊愕的问：“为什么？”我说：“假如没有我，那么陈先生过世后，谁会接管陈先生的位置？”

一阵刹车声后，又一个急转弯，我随着车倒向一边。楚蓉盯着车前方说：“谭飞。”我说：“他是什么样的人？今天来参加葬礼了吗？”楚蓉说：“猜不透，你自己看吧？”楚蓉从车上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这些是他们的档案，陈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我赶紧翻看档案，找到谭飞的档案。楚蓉问：“这个有用吗？”我说：“用处大了，掌握一个人的档案就等于控制了这个人。”在车上也没有办法仔细的看，浏览到学历一项抓住了我的眼球“大专，备注是七个不同专业的大专学历。”果然是猜不透，学历这样怪！我说：“这人读书怎么横着读的？属螃蟹的啊！”

我说：“假如是你打算干掉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楚蓉说：“一枪打爆轮胎，翻车后要是没有死，就再补上一枪。”我说：“那么他们怎么还没有开枪打轮胎？”楚蓉说：“我不知道，假如是我早就下手了，他们像是在等什么机会。”楚蓉减慢车速：“他们好像撤离了。”楚蓉停下车，我们下了车。一阵冷风吹来，我感到一种寂静。看着空旷的路面，我的心情却不是放松了，反而感觉后怕，心里有种冷飕飕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