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朝,顾廷仪在皇上面前参了户部尚书治家不严教子不善两大罪状!
户部尚书马上反驳,将锦瑟先伤了张世杰的事情拿出来说道,自己的妻子只是上门去讨公道,竟然也被打的皮开肉绽,话里话外都是锦瑟和武侯府仗势欺人。
顾廷仪虽是武将出身,没有文官那等舌灿莲花,却是很会审时度势。扯着皇家威仪做虎皮,将张夫人母子的所作所为,直接上升到了对皇帝的不恭不敬。
当初在百花宴上得了顾廷仪夫妻照顾的人,也出面站在了武侯府这边。
朝云公主心慈大方,在行宫的时候住的偏僻也未有半分怨言,可见不是惹事的人。众人急病马上出面赠药,足以说明朝云公主仁心。如此人品,打了张钱氏母子,定是因为他们有大错在先!
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同一时间,身为三品诰命的武侯府太夫人,也正在凤仪殿里给皇后娘娘告状。
张钱氏仗着自己对纯妃有恩,目无法纪出言不逊,连公主都敢侮辱!可见张世杰平时也没少狐假虎威,谁知道还有多少欺男霸女,横行嚣张之事。
皇后双眸半眯坐在凤位上,脸上怒气沉沉,心中却是大喜过望。
自己膝下无子,纯妃却接连生下了两位皇子。虽然大皇子已经没了,陛下却因为大皇子的事对纯妃始终心存歉疚,即便纯妃年纪已经不轻,陛下待她依然多有偏爱。加上四皇子聪敏,很讨皇帝喜欢,纯妃在后宫的地位仅在自己之下。
这件事若是处理的好,说不定就能除了纯妃这眼中钉肉中刺,即便除不掉纯妃,也能狠狠打压她的风头!
前朝后宫,都在因为这事闹个不停。锦瑟这个始作俑者,却是舒舒服服躺在听雨阁后院的躺椅上,一边有喜鹊打着扇,一边用银叉从冰鉴里叉了西瓜来吃,简直不要太悠闲。
“公主,都这个时辰了,驸马爷还未下朝回来,您说会不会有什么事啊。”喜鹊时不时就朝前院看,只是除了重修房屋的工人施工弄出的声响,哪里有驸马爷半个影子。
“着什么急,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锦瑟咬了一口冰镇西瓜,惬意的呼了口气。
“可是太夫人也没回来,宝里蝶姐姐昨天不是说,您把武侯府上下都得罪了,您也不担心吗?”喜鹊说着,自责的低了头,“都怪奴婢不济事,让张世杰的人看到了,要不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张世杰他们想必是天禧楼的常客,你不用着急往自己头上揽错。”锦瑟不在意的摆摆手,“等着吧,最迟午膳时分,宫里就要来人了。到时候你还得跟我一起进宫,给我当证人呢。”
果不其然,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宫里的人就到了。而且来的不是别人,竟是皇帝身边的马公公。
“杂家给公主请安了。”马公公只朝锦瑟打了个千儿,“公主,陛下请您进宫呢。”
锦瑟给喜鹊使了个眼色,喜鹊赶紧将银票塞到马公公手里。
“马公公,父皇打算在哪里见本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