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姜默涵忍不住开口，正要打开盒子的双手猛地停住。

“因为我完全想不起来，那一段记忆的前因后果。我难道真的就这么识人不明么？还是说这里面其实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因素，才导致了这件事的发生?”符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看向底下的邪神。

姜默涵仔细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大概你的七徒弟在多年后还对你这么尊崇这一点，就有些存疑了。当时的事情就只剩下你残存的记忆这一孤证了，emmmmm，或许奥托这家伙可能知道一些其他线索吧，不过估计也不全。几百年过去了，这件事情，是真是假，谁人能知？”

“是么……或许当时真的有什么隐情吧，但无论是什么，现在都无所谓了。”符华把头发撩到了身后，对着姜默涵笑了笑，“开启吧，我很荣幸能够和你一起并肩作战。”

“女武神符华，请求出击！”

其实让我自己用这轮回烟尘就行......

姜默涵看着符华的笑容，把原本要说出口的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系统，分析我们两个使用轮回烟尘的成功率。】

【系统分析成功，目标A：宿主：成功率100%，其中95.777%的几率会追溯回上一轮回。目标B：符华：成功率99.9%，追溯成太虚仙人。唯一可能导致失败原因，被文明的绝望侵蚀。】

被文明的绝望侵蚀？难道说......

姜默涵沉默了，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姬麟，然后对着符华点了点头。

“那么开始吧！”

看着符华坚定的目光，姜默涵将手中的的盒子打开。

顿时，就从这木盒子力涌出了大量的烟雾来，这些紫色的烟雾弥漫了大约二十米直径的一块地区，令得拜月教主等人不得不把自己所在的那块飞地控制飞向更远处。

...

黑暗，孤寂。

无边无垠的黑暗中，已经死去的仙人又再度产生了意识。

新生的脆弱意识，就如同世界刚诞生时一般，十分弱小。

有限的感官只能让她察觉到自己现在身处于黑暗之中，连控制身体，下达命令都做不到。

我在哪?

我是谁？

发生了什么？

这道意识一直这么思考着，然后感受到能量逐渐的被缓缓的吸收进体内。

这道意识才开始想起一部分的记忆。

我是......hua，我是......太虚山上的赤鸢仙人。

按照常理来判断，仙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右足齐踝而断，双手筋脉具废，内脏被全数毁坏，而伤势最重的心口处的破损，多达十几处。伤势最致命的地方，是她的头部，那道剑伤直接带走了她的生命，同样领悟了剑神之境的五徒弟的轩辕剑刺中了她的前额，破坏了她的脑部，直接穿颅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