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老爷”,杜家管家闻仲火急火燎的跑到大厅,由于身体很胖,跑得气喘吁吁,差点没站住,来了个狗吃屎。
“闻仲,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没看见我们正在用餐吗?”,杜维瞪了一眼闻仲。
“不好了,老爷,你看这是什么?”,闻仲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纸交给杜维。
“这不就是我杜家产的一张纸吗?这般大呼小叫的,见鬼了不成?”
“不是...这张纸并非我杜家的纸,而是陈家的纸!”
“陈家的纸?不可能,陈家的纸一直比我杜家的纸差,这张纸的质量和我杜家的纸相差无几,他们陈家怎么可能生产的出来?”
杜维不相信。
“是真的,老爷,现在几乎所有的才子都围在陈家的纸坊买纸呢”
“有如此景象?虽然他陈家的纸质量确实提高了不少,但和我杜家的纸也是伯仲之间,怎么可能都抢着去买陈家的纸?闻仲,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杜维摇了摇头。
“唉,老爷,我就算再糊涂也不至于这般眼瞎啊,陈家的纸和我们杜家的纸是在伯仲之间,但他们只卖五文钱,而我们杜家要十文钱呐!”
“什么?!五文钱一张?!”
杜维一拍桌子,站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闻仲,当真如此?”
“老爷,闻仲哪敢乱说,现在,陈家的纸坊可热闹了,整个庆阳都传开了,几乎所有的才子都围着陈家的纸坊等着买纸呢,新纸一出就被买走了,根本不够卖的,我杜家的纸坊门可罗雀啊,今日一上午连一张纸都没有卖出去”,闻仲连连叹息。
“不可能,不可能”,杜维一下子呆坐在椅子上。
“爹爹,这是怎么回事?”
听闻闻仲这般一说,杜风绵也有些着急。
杜维看着自己手中的纸,思索着什么。很显然,这张纸的工艺的确已经赶上了自家的工艺,不过,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爹爹,他们怎敢只卖五文?不会亏钱么?”
“亏钱?”听杜风绵这样一说,杜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哈哈哈大笑。
“哈哈哈,就是如此,这陈老头儿可是自己在找死”
“老爷,你是什么意思?”,管家闻仲有些摸不着头脑,杜风绵也是不解。
“闻仲啊,我来问你,造纸成本从哪里来?”
“造纸成本主要来自两大类,第一部分是原材料的费用,第二部分是人工的费用”
“嗯,既然这样,那你觉得我杜家的成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