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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叶荣正在，解释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后，签个字，贺宴沉就可以离开了。

叶荣正开的车。

态度恭敬，叫他那一众手下看到，绝对会大跌眼镜。

贺宴沉一上车就闭上了眼。

清晨的阳光透进了窗户，让他的脸一半置于光线中，一半没入阴影内。沉浮之间，冷峻凛冽得像是没什么感情的雕塑。

“宴沉。”从后视镜里看着明明还只是个少年、却强大得让人顶礼膜拜的人，叶荣正纠结了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批枪……调试好了么。”

“好了。”贺宴沉从口袋里摸出了张纸，眼未睁，径自朝前扔去，“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啊？”

叶荣正都来不及兴奋，手上一个不稳，方向盘疯狂转动了下，车头就急急往路边飙去。得亏他及时踩下了刹车，这才没撞上电线杆。

“……”贺大佬反应快，定力佳。身形微向前晃了下，立马又稳住了。只是养神被打扰，他明显还是不悦的，墨黑的眸子沉沉地看着叶荣正，“不会开车？”

“不是。”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叶荣正嘿嘿讪笑一声，忙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你说的下不为例是……”

“我不会再调试枪械了。”

“为什么啊！”重要人才流失，叶荣正着急得不行，“一个国家的发展缺不了军……”

贺宴沉打断了他的话，口吻淡淡的：“我家那位害怕。”

叶荣正一下张大了嘴巴：“什，什么？”

“我老婆害怕枪。”

叶荣正：……我并不想听到这种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