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真的吃不下了
前方官道渐渐宽敞,也越来越平整,越是接近橘洲的城墙,城门口往来的人也越是多。
这一回,就连白麓也狠狠松一松肩膀:“可算见着个正常的城市了!”
时阅川也松了眉头:“看来,橘洲大约情况还好。”
明明距离灵潮暴发没过多久,可眼前这样繁华的景象,却仿佛已隔了好多年了。
小青也忍不住变了回来,却见孟玉妆眨了眨眼:“咦,这是你在灵潮里获得的能力吗?”
显然并不惊奇。
时阅川看她一眼,却又立刻被孟玉妆察觉,对方眼神直勾勾盯着他,最后却又满意的微笑转过头去接着与白麓说笑……
而她身侧的爹,却仍是麻木的走动着,面目漠然,仿佛感受不到任何外界的信息。
……
城门口依次排着队。
孟玉妆父女俩上前去,门口的小兵一边顺手从篓子里摸了棵草药拿在手里装模作样的看,一边笑嘻嘻凑过去:“孟大叔,上回吃酒我跟你说的那个事……”
说着,眼神又看了看孟玉妆,得到对方下意识的一个笑来。
直到这时,白麓等人才终于听见孟大叔的声音——
粗哑,干裂。
仿佛每吐出一个字都带来撕心裂肺的痛苦:
“没……没缘分吧。”
白麓侧头看去,只见孟玉妆好奇地问道:“爹,你们背着我说什么呢?”
而这中年汉子眼眶微红,握着背篓的手却死死攥紧,青筋暴起,关节处用力过度,泛出可怕的白色。
但面对女儿,却仍是勉强微笑:“没什么。”
……
“啊?”门口的兵士也愣住了。
此刻还打算多问什么,却见后头排队的人不满的开始催促,只能勉强扯了扯嘴角,把草药扔回篓子里,又招呼起白麓等人。
“你们几个,脸生的很,哪儿来的?”
白麓新奇地很,此刻抢答道:“我们南洲城来的!大人,外来的人要收钱吗?”
面对这样活力满满的姑娘家,对方脸色也放缓了:“要什么钱呐,我可跟你说,咱们陛下说各都城人员流动是好事,明令天下不许在这事上收钱——莫不是你们南洲城还敢收钱?”
好大一口黑锅砸去南洲城,白麓赶紧摆手:“没没没,我随口问问——不然大家干嘛还要排队呢?”
说起这个呀!
那这位军士倒是有一肚子的八卦消息,但此刻后边的人越排越多,显然不是聊天的好时候,只能言简意赅:
“唉,咱们排队是因为城里出了事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士……既是外地来的,路引拿来让我看看就行。”
说罢,手一伸,显然不觉得这拖家带口还带着大堆行李、拉着老黄牛的外来人有什么不对。
路、路引?
白麓傻眼了。
……
就在这时,时阅川自她身侧探身前来,手臂一抬,便递上了几纸文书:“请看。”
对方抬起头来看着他,忍不住也是屏住了呼吸——近距离观看,天下没有人能挡得住时阅川的容貌冲击。
白麓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脸颊就在自己身侧,侧头看去,下颌的线条如此流畅,耳垂上还有一颗小痣,在玉白的肌肤上如此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