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听到丈夫要出任指挥使,心中就是十分的向往,她是一个普通女子,嫁过来之后也是一直跟着丈夫受苦。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伯乐,家中的生活改善了很多,而且还有机会步入仕途,恨不得丈夫立刻就能答应。
“官人,少君也是一个至诚的人,他三番两次的结交,咱们又受了人家的大恩,总是拒绝难免礼节有亏。”
姚氏叹了一口气,这个儿媳妇虽然贪图富贵,不过孝敬老人,怜爱儿子,尊敬丈夫还是称得上贤惠。而且她的肚子里又有了老岳家的骨血,倒是不好训斥人家。
“五郎,你的意思呢?为娘想听听你的意见。”
“母亲,好男儿学的文武艺,要买余帝王家。母亲一直教导我要精忠报国,这也是孩儿的毕生志愿。不过孩儿守孝刚刚一载,又放心不下母亲,实在是难以决断。”
“你既然这么说,想来是心中已经有了决断。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也不必为难,还是随少君去吧!你不用牵挂我,家里有六郎和刘氏,他们难道就不能照顾我吗?
不过我还是有一件事要提醒你,咱们岳家是大宋的子民,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忠于大宋。
为了防止以后有不肖之徒前来引诱,你一时失察做出不忠之事,我在你的背上刺尽忠报国四个字来时刻警醒你。”
岳飞从命,袒露上衣,露出宽阔的脊背。姚氏手拿钢针也有些颤抖道:“五郎,钢针刺身可是很疼的,你怕不怕?”
“母亲,小小的钢针算得了什么?如果连这个都怕,还怎么能上阵杀敌?请母亲刺字吧!”
姚氏先是在自己儿子背上写上尽忠报国四个字,然后刺破岳飞的皮肤,又用醋墨涂抹,使他永不褪色的留在儿子的背上。
等这几个字刺完,岳飞的后背已经满是血迹,姚氏也是筋疲力尽,刘氏跟是唬的脸色发白。
第二天岳飞正是答复高宠等人,愿意随他们去林虑县剿匪。高宠听了非常高兴,他啪的一拍手道:“好!有了五哥相助,我就如虎添翼,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得?”
“五哥,我看你今天有些疲惫,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母亲谆谆教诲,生怕我误入歧途在后背上刺了几个字,昨日疼痛,休息的不好,今天已经没事了。”
“岳母刺字!可是精忠报国?”高宠听了一声惊呼。
“贤弟如何知晓?虽然不中也差的不多,正是尽忠报国四个字。”
“老夫人大义,当为万世楷模。”高宠微微的感叹了一声,然后带着大家直奔相州而去。
他们首先去了相州求见知州韩肖胄,这个韩肖胄将近50岁,头发已经斑白。他虽然是相州的知州,只是一个4品的官员,不过官家特赐上舍出身,着三品的紫服。
高宠让岳飞等着在外面等着,他和刘子翼两个人前去衙门求见韩肖胄。
韩肖胄听到下人们的禀报,赶紧将二人请了进来。“少君,当初你们匆匆而别,一直没有给我报答的机会,这次来了可不能就这么走了,一定要让我好好的报答一下。”
“大人真是太客气了,这有什的?我们也是适逢其会,可不敢巨功。这次受了官家的御令来的匆忙,而且林虑县事态紧急,我们就不能多待了。反正要在大人的手下讨饭吃,还要请大人关照则个。”
“少君真是太客气,恁是今科的武状元,又是官家亲承的词中之龙,前途不可限量。我们这些老朽应给恁让位,放你出人头地也。”
“韩大人真是太客气了。恁是前辈,还是我们应该多多学习才是。”
高宠和韩肖胄说了几句客气话,将自己的敕牒还有告身拿了出来。韩肖胄检查无误,然后拿出林虑县知县的大印递给了高宠。两人算是完成了交接。
韩肖胄还要挽留高宠,不过被他婉言谢绝,高宠告辞之后又带人去了彰德军,求见彰德军的统制官薛广。
薛广手下有一厢五个军的人马,总共12000余人,不过名额是12000多人,实际上只有6000多人,剩余的都是他吃的空饷。
这一次去林虑县剿匪大败亏输,还差点丢了性命。更可怕的是将军中的情况一下子暴露无遗,据说已经有人要拿他查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