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覃松雪说,哥你怎么那么厉害呢?
陈恪之眉目含笑,没搭话。
覃松雪又说,不管再怎么厉害,你还是喜欢我。你看小时候你不爱笑,我说你笑起来好看你现在笑得越来越多了。
覃父不像易修昀那样晚上喜欢看电影,前段时间累得厉害,所以睡觉比较早。陈恪之和覃松雪二人心照不宣,躲进浴室做了个全套,省了换床单的事。
陈恪之第二天一早有两门课,覃松雪头天晚上累着了起不来,所以理所当然的赖了床。已经要开学了,覃父懒得管他,也就由着他去了。
大约九点多钟的时候覃松雪被高丞曦的电话给吵醒。
“小雪你在学校吗?我来找你玩儿啊!”
覃松雪哑着嗓子道:“我在家睡觉呢,待会儿吃了饭过来。”
高丞曦在那头阴阳怪气:“诶哟,嗓子怎么那么哑啊,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你起得来吗?”
覃松雪骂道:“滚滚滚——!”
高丞曦直接把电话挂了,气呼呼地给易修昀发了个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易修昀似乎很忙,这两天都是晚上才回的信息,这一条估计也得等到那时候了。
中午吃过饭,覃松雪拿着公交卡坐车去了学校,发了个短信问陈恪之在哪儿,陈恪之说在迎新的地方,让他过去找他。
经院大三上学期的课比较多,迎新处的人换了一拨,覃松雪和他们打了招呼就和陈恪之坐在一起了。
因为陈恪之一直在忙着,所以没怎么和覃松雪说话,但覃松雪还是特别高兴。
认真的男人是最帅的。
这一年的夏天一直不热,覃松雪的军训过得也算轻松,他十分不理解最高气温不超过30℃的天气,那些新生是如何站着站着就晕过去的?站军姿除了腿麻以外他没有任何感觉。
因为陈恪之以前提前嘱咐过,所以覃松雪没有报任何社团,连学生会、班委会也没去,无事一身轻。
军训的时候院学生会总会来操场进行所谓的慰问,作为主席的陈恪之自然次次出席,金融三班的新生觉得倍有面子,他们的班助不仅长得最帅,而且还是学生会主席,听说成绩也好,去年拿了国奖。
“嘿,覃松雪,覃松雪……”
覃松雪正傻傻地望着陈恪之嘿嘿笑,把经院文工团的表演全忽略了,旁边的同学用手肘推了推他。
覃松雪回过神:“怎么啦?”
推他的是对门宿舍的同班同学,问道:“听说咱们班助是你哥,你们住一起?”
覃松雪点头:“是啊,他长得帅吧?”
同学一下来了兴趣:“他成绩真有说的那么好?”
覃松雪听到这话,比他自己得到表扬还开心,道:“那当然了,我哥平均分有九十呢。”
同学说了一句卧槽,又道:“人生赢家啊。”
覃松雪欣然重新望向陈恪之,发现陈恪之也在看他,招了招手,咧嘴傻笑。
覃松雪自己还未意识到,他对陈恪之的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渗入了骨髓,这种情感如同他自身的经络一样附着在他体内的每一寸角落,无法抽离。一旦触到内里,尽管只产生些微的伤口,在外必然已是伤筋动骨。
陈恪之的课题进行得很顺利,陈其夜是个非常认真的人,论文改来改去,把误差降到了最小,专业知识也过硬,教授对于他们的课题十分满意。尽管整体看起来仍然有一些不足之处,显得很稚嫩,切入点和论述并不老练,但已经达到了要求。陈恪之和陈其夜跟教授提了想保研的事,教授正有此意,让他们这一学年好好保持平均成绩,大四的时候才能申请。
听说陈恪之可能要保研了,覃松雪特别高兴——陈恪之在他大学四年中可以完完整整地陪着他度过,不用像高中那样,在念高二的时候还得分开两年。
周五陈恪之晚上没有课,一般会和覃松雪一起回家,周六上午或者下午再返校处理一些事务。
一天早上起床覃松雪说如果太忙就待在学校吧,来来回回很麻烦。
对此陈恪之大言不惭地说,一周一次的性生活有助于身体健康。
覃松雪的脸噌地红了,因为还没起床刷牙,陈恪之只亲了亲他的脸。
“球球。”陈恪之忽然叫他。
覃松雪:“嗯?”
陈恪之凑得很近,灼热的呼吸气流喷在覃松雪脖子上,弄得他有些痒。
“你长胡子了啊。”
覃松雪:“我一直都有啊。”
陈恪之摇头道:“不,不一样。以前那是绒毛,现在的有点粗了。”
覃松雪:“噢,我都没注意……那刮了吧。你不是有刮胡刀么?”
陈恪之反对道:“别用刮胡刀,越刮越粗,你才多大啊,满脸络腮胡子怎么看?”
覃松雪:“也是……那怎么办?”
陈恪之:“屉子里有把手术剪刀,我给你剪。”
覃松雪的胡子并不多,稀稀拉拉的有几根比较长。覃松雪抱着陈恪之的腰仰着头,陈恪之刚好能顺手剪到那几根胡子。
剪刀触碰到皮肤有些凉,覃松雪嘶了一声,微张着嘴含含糊糊道:“哥,里看哦……”
陈恪之:“别说话。”
覃松雪:“哦……”
本文独家发表于
作者有话要说:老梁这个人……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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