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之排第二,第三的那个叫曾岳明,也是高考进来的,G省人,普普通通的书生样,大概173的样子。
第四的今年才17岁,叫陈其夜,家住离帝都很近的C城。发色比较淡,偏灰黄色,高鼻梁深眼窝,像混血儿。中等个头大约174,非常瘦,脸色也很苍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戴着平光黑框眼镜,长相并不似其他混血儿那样出彩,只能算是中等偏上,但能看出来一双眼睛特别漂亮,双眼皮很深。话也不多,别人问什么他才答什么,开口的时候牵动面部肌肉一对卧蚕非常显眼。
互相交流了一下高考的事情后,除开陈恪之是保送生之外,分数最高的竟然是陈其夜,比一本线高了九十七分。寝室人问他为什么不报更好的学校,陈其夜说他们是先报志愿再考试,高考超常发挥了。
陈恪之将信将疑,笑了笑就过去了,没怎么在意。
除了陈恪之和陈其夜,寝室其他二人的家长都来了学校,简单的寒暄之后就和家人一起吃饭去了,留下他们两人独自在寝室。
陈恪之收拾内务很快,他带的行李也不多,除了被褥之外就换洗的夏装还有几本书。
“《货币银行学》?这你的书?”陈其夜站在他桌旁,随意翻了翻。
陈恪之还在铺床单,闻言应了一声。
“这是咱们要学的?”陈其夜说话声音不大,听起来有点虚。
“先买来看看。”
“对了,待会儿你去食堂吃饭吗?”
“去啊,怎么了?”陈恪之动作一顿。
陈其夜道:“那就一起吧,我还没去过食堂。”
“行。”
末了陈恪之又问:“你家里没来人吗?C城挺远的。”
“我哥工作忙,送我来就走了,工地砖太多,他没搬完。”
陈恪之:“……”
陈恪之:“你爸妈呢?”
“爹妈去得早,我从小没见过我妈,我五岁的时候我爹就没了,家里就我和我哥。”陈其夜语调轻松,似乎并不在意。
这句话倒引得陈恪之尴尬了,沉默一会儿后,才说:“……不好意思。”
“没事儿,十几年了都,我爹去的时候我还不记事呢。”陈其夜说完咳了几声,脸有些发红,终于见了点血色,“那个……咳、咳……陈恪之,能帮我个忙吗?”
“你说。”
陈其夜咳着,指了指墙角的保温瓶,抱歉地笑了笑:“帮我倒杯水吧,我自己提不起来。”
陈恪之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什么?”
陈其夜叹口气,解释道:“我以前出过车祸,四肢神经有点损伤……咳、咳……肌力只有4级,手使不上力。”
陈恪之:“……”
大学真是包罗万象。陈恪之不禁为自己室友捏了一把汗。
在陈恪之给陈其夜倒水的时候,陈其夜手机响了,陈恪之看了一眼,手机的款式他没见过,很厚的四四方方翻盖,正反面都有屏幕。
“哥,对,在呢,等会儿跟我一宿舍的去吃饭……成,你路上小心,慢点儿开,嫂子在家等你呢,跑不了……挂了哈,话费漫游挺贵的,一分钟六毛呢。”
陈恪之:“……”
陈恪之对他的新室友挺无语的,这不满嘴跑火车么,他说的话能有一句是真的?他比较怀疑这小子高考分数的真实性。
陈恪之和陈其夜在寝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陈其夜说他外婆是苏联人,小时候他还因为头发颜色的问题被学校抓了好几回,让他染成黑色,还问了陈恪之是不是附中的学生考N大会容易一些。
陈恪之哭笑不得,说分数线都是一样的,没有特殊优惠。
陈其夜说那我心里就平衡了。陈恪之对他无语。
但陈其夜身体不好是确有其事,食堂的空气不太好,他一进去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咳,饭量也特别少,连陈恪之的二分之一都不到。
不过他本人倒不怎么在意,依旧和陈恪之谈笑风生。
陈恪之说,看不出来你话挺多的,又问他在寝室的时候为什么不怎么开口说话。
陈其夜半开着玩笑说那是因为他找着大学四年的靠山了,得好好巴结。
陈恪之失笑,摇了摇头,给覃松雪发了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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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更新的章节差不多都是4000字,给自己点个赞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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