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事情!”黎明耐心回答,她清楚班长有告状的权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找老师请假了吗?”班长,你可真是多管闲事,黎明心里说道。
看到黎明的不愿回答,张洁摊开双手,伸出布做的小沙包,她招呼一起过来的张丽和刘绾绾:“来吧!我们玩沙包”。
在黎明桌子的另外一边,三个人开始玩课桌游戏,先把一个沙包高高抛起来,然后把桌子上的4个沙包抓在手上,然后再接住抛起来的沙包。
张洁的不怀好意被黎明看到眼里,但是她没有阻止,她一直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事原则。
张洁高高地抛起一个沙包,没有抓桌子上的沙包,忽然,看似无意,长长的指甲伸向了黎明的脸。电光火石般,黎明头一侧,避开了眼睛,却没避开脸颊。
“哎呀”刘绾绾,有些不忍心看,用手遮住了眼睛。
“哧——”黎明似乎听到自己皮肤被尖锐割开的声音。
一丝血痕带着血珠挂在了左边脸颊,她看着张洁,这是活脱脱一个擦边球,发作的底线是挑战自己的优雅和风度,她一直是一个低语而文雅的女孩,看当事人怎么说。
张洁楞了一会儿,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欢快的声音掩饰不了心底的爽快,那些嫉妒之火稍稍发泄出来的爽快,那一刻,黎明不明白,她已经那么掩饰自己的实力了,她不太明白女人妒火的可怕,但是她知道她的好风度,将会纵容妒火越烧越旺。
冷冷地不带一丝感情地警告:“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黎明道。
原浩然居然被吓得站了起来,她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令人心生畏惧。他看向张洁,张洁也打了个寒颤,那声音很古老很冷,像来自5000米的深海下面。
上课铃响了,吵吵闹闹的教室一下安静下来。英语老师黄燕舜带着厚厚的眼镜穿着米黄色套裙步上讲台,黎明掏出面巾纸,敷在脸颊上,那些小伤是不需要处理的,但是如果处理不及时,妈妈和微微会担心。
谁也没看到她嘴中徐徐呼出一口白雾,那白雾蔓延到在伤口处摊开敷上,脸庞光滑如镜。她不清楚自己的变化,那全是下意识的自我修复功能,只忽然感觉很累,她不知道因为呼出那口气,损失了些元气,在英语老师的课堂上,她睡了过去。
当英语老师拿着课本,来回在教室的两个课桌间的走廊上来回溜达讲解课本的时候,她看到了熟睡的黎明,刚想叫醒,但是看那孩子疲倦至极,她放弃了叫醒她的念头。
半夜,稀稀朗朗的车辆穿行在这个古老的城市里,小寨围栏里的地铁施工现场,那个白天要吞噬黎明的大坑里出现了蓝色的波光,波光中心是个发着火烧红光的暗色怪物,那蓝光一圈一圈地逐渐缩小,然后钻入了地下通道,顺着地下通道一路蜿蜒游走,它似乎在寻找这个城市里与黎明接触的人,最后,那束光芒到了郭清家的下水道里。
郭清,55岁,妻子莫名去世3年,一个孩子在日本读医科。他窝在沙发上抱着猫看了会电视,然后在网上与一个大学生调了会情,又看了《寂静岭》,因为明天是周末,他习惯了晚睡。
半夜刷牙的时候,迷迷糊糊中没看到下水道里那顺着他的漱口水进到嘴里的蓝色光芒,上床睡觉了。
半夜,他的身体被蓝色水波所贯穿游走,一波一波的来回穿梭。
星期天,黍珍请了假,她和黎明一起吃了早餐,准备去教堂。
星期天,郭清在自己的寓所里醒来,他的身体充满了力量,眼睛里泛着红光,猫似乎受了惊吓,躲在门口,想逃离这里。
弄早餐的时候蟑螂在四处奔走,他的周围生物四处逃逸……
9点多,城中心教堂里,微笑神甫正在办神功,听告解。
他看看表,揉了揉一直跳的右眼,他听完最后一个教友的告解,然后解下神带,去后面做准备,他今天要做主日弥撒,那个女孩和她妈妈都将参与,但是昨天的事故,预示着这个女孩的不安全,他想在弥撒里祈求天主,保佑那个女孩平安,他按捺住心情,毕竟古老的预言就要实现了。